Olo“温州?”
秋宁疑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道:“夫人,太久远了,奴婢当时也没多大呢。”
她唯独记得的,只有冤案时任家的惨状。
此刻却难以在苏清棠面前提起。
苏清棠知晓小丫鬟的心思,独自回忆。
母亲在世时,每年会带她回一趟外祖家,那儿有慈祥抚摸她发顶的外祖父,一身凛然正气的舅舅……
直至冤案发生,任家被抄家,外祖父被罢官入狱,母亲郁郁而终,舅舅大雪天跪在勤政殿外,冻坏了膝盖,此后无法再用双腿行走。
任家支离破碎,冤案真相被查明。
一切只是皇上设下的一个幌子。
此后外祖父出狱,告老还乡,舅舅也退至温州,安隅一角。
也许当年真相水落石出后,他们也想做些什么,可谁叫设下一切的是皇上呢?
与天子斗,无异于搏命。
兜兜转转,苏清棠又回想起皇上在孙妃宫里许下的承诺,若任家回京,可许给他们一个愿望,当作补偿。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外祖父年老体弱,会不会回京还是一个未知数。
苏清棠摇摇头甩掉纷乱的思绪,将信压在书下,转身上了软榻,对秋宁吩咐。
“帮我熄灯,我先睡了。”
“不等老爷了?”秋宁回头。
“不等了,他睡哪儿自便,若他回来睡,记得跟他说手脚放轻点。”
“好。”秋宁应道。
翌日。
风和日丽。
天气渐渐转凉,风卷落叶,掉落在苏清棠脚边。
她坐在院子里石桌旁。
该收拾的行李早已齐备,两辆马车正等在门外,如今,只等江贺言回来,便可立马出发。
说好已报备官署,有了半月休沐,今日一大清早却不知去哪儿了。
苏清棠抬头望向枝桠间透下的斑驳光点。
看着夫君出去时候偷通摸摸的,待他回来后,定要好好盘问。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院子里响起略显匆忙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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