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坐在床边,一边削苹果,一边低声告知孟可可最近的情况。
自从孟宁被送进监狱后,孟氏母女俩所住的那套房子也被收回,陆远泽给两人的钱也被严清之拿了回来。
孟可可生活条件一落千丈,只能求凌亦帮忙。
但凌母不知从何处知道了孟可可的事后,便勒令凌亦不许再跟孟可可来往,孟可可为了抓住凌亦这个长期饭票,不惜给凌亦下药怀上凌亦的孩子,如今已经怀胎七月的孟可可早已休学,就住在凌家。
而凌亦对孟可可的感情也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操作给磨没,终于在大三进入家里厂子实习后跟里面一个女员工搞上,被孟可可发现后也不知悔改。
而孟可可即便如此也不能跟凌亦闹分手,只能忍着。
说完孟可可的事,陆九便不再多呆。
然而她刚走到医院楼下,便突然接到护士的电话。
陆远泽死了。
本来就没有多长时间好活,这大半年又一直跟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陆远泽的心气早就没了。
这会儿医院下判决书,原因也怪不到陆九头上。
得知陆远泽的死讯时,陆九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
随即漫上心头的,居然是旷日持久的绵绵钝痛。
上辈子她偏执地渴望父亲的关爱渴求了二十年,重生后的这一年里,她不再将父亲的爱作为目标,但到底执着了太长太长时间了。
有些东西早已融入了她的骨血。
跪在灵堂里,身旁的人来来去去,陆九像没了灵魂的空壳,每次别人喊她都得反应一会儿才开口。
严清之和跟了陆九快一年的特助小张帮着她一起处理后事。
本以为陆九这样的状态得持续到陆远泽的骨灰下葬,没想到三天过后陆九便恢复如常,平静从容地处理着父亲的丧事。
苏禁听说了陆九家的事后,也第一时间过来上了柱香。
过来时,正好碰上徐家人安慰陆九。
徐姿曼眼眶红红地抱着陆九,小声跟陆九说话。
然而陆九当时还处于行尸走肉的状态,并没有回应徐姿曼,只是机械般地道谢。
徐斯礼半蹲在陆九跟前,目光沉静而克制,一字一句道:“陆九,打起精神来,陆氏来需要你。”
听了这话,陆九还真就缓缓回过神来,盯着徐斯礼看了好一会儿。
点头:“好。”
苏禁看着,不知为何,心口堵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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