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闻言心头酸涩,“这是什么话,你怎么是累赘,你既入了侯府,便是侯府的人,你的事就是侯府的事。”
“老太太真当我是侯府的人?”她泪眼汪汪问。
“这是自然!你是我唯一的外孙女,这话还用问?”老太太满目怜惜。
沈挽清擦去泪水,“既如此,挽清有一话不得不说。”
她指向那男子,“今日之事表面上是冲我来,但此人连我姓氏名谁从哪来都知道的如此详细,想必背后定有人指使。”
“在寿宴如此重要的场合出现,可见背后之人,是有意跟侯府作对,是想要侯府,要我外祖母难堪!明知在场皆是达官贵人,却还要来,这就是在挑衅诸位大人,是觉得诸位大人的慧眼辨别不出妖魔鬼怪吗?”
王姨娘心头跳了一下,她可没想这么多,这丫头怎么把问题上升到这种层面了!
只是一个姑娘被污蔑,不过是赌徒贪财的琐事,可若是针对宁远侯府,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分明是诡辩,她这才发觉,顾挽清不仅是个讲故事高手,还是个诡辩人才。
这番话无疑是把诸位大臣以及宁远侯府和她都捆绑在一起了!
在场官员面红耳赤,他们方才可不就是辨别不出妖魔鬼怪嘛。
为了挽回颜面,这些人也不得不从旁观者变成参与者了。
“姑娘此言有理!指使之人居心叵测,这简直是不把我们这些朝廷命官放在眼里啊!”
“是啊是啊,到底是姑娘聪慧!若换做其他女子早被他吓的只顾着哭,哪里能想到这层!”
陈大人亦是义愤填膺,“必须严惩!老夫愿助姑娘查明真相!”
沈挽清泰然处之,仍是那副青萍如水,温婉孱弱的模样。
“多谢陈大人厚爱。”她福身行礼,轻声道:“这到底是侯府家务事,不敢劳烦诸位,此事挽清想亲自彻查,为我宁远侯府,为我外祖母讨回公道,我虽年幼,但也万万不能看着我年迈的外祖母受此委屈。”
王姨娘脸色铁青,打死她也没想到,赶走顾挽清最好的时机,成了她耀武扬威,宣扬孝名的舞台。
当朝圣上年迈,推崇孝道,因的上至官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皆对贤孝之人高看一眼。
她隐忍着怒意,目光搜索傅箐,却见人早没了,心下又气又怒,指尖险些将团扇捏断。
沈挽清目光淡淡望向霍廷正,“霍大人,您不介意我介入此案,同您一同监审此人吧?”
都把他架在火上烤了,还问他介不介意?
又一次被她利用,霍廷正倏然有些后悔帮了她。
“不介意。”他扯了扯嘴角道。
“想不到姑娘这般柔弱,竟有如此胆识,若圣上知晓姑娘为老夫人追拿真凶,定会赐御奖!”
陈大人愈发对其欣赏,捋须长叹,“姑娘遇事处之怡然,不急不躁着实让老夫佩服!”
“……”
这场寿宴,可让她更好地站在诸人眼中。
过几日上京就不会再传她被人冠上污名,只会传姑苏表小姐为外祖母惩治真凶,孝心日月可鉴!
这上京贵女的名头谁不想要,她亦要。
她要整个上京城都有她的名字,要陆茗哪怕呆在府里也能听到她的名字!要日日夜夜缠着她,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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