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她不知道,一夜之间,他怎么就牙痛肿起来了,她只知道,他会医,他要对自己用点药,让自己哪里肿一肿,轻而易举。
“相爷,小米粥很稀,很软和,直接喝便可以,不需要用牙,所谓人是铁饭是钢,相爷昨夜也没有吃东西,所以,多少还是强迫自己吃一点吧!”
不知自己抱着怎样的心思,她听到自己如此不怕死地建议道。
果然是不怕死,因为男人怒了。
冷厉眸光如刀,朝她扫来,眸底寒气聚集。
她一怔,垂下头。
不吃就不吃。
饿又不是饿她。
等会儿还要长途跋涉,苦的是他自己。
趁男人还没有发作之前,她拧着食盒快速退出。
大军继续开拔,朝云漠的方向而去。
一路走过的都是她曾经远嫁时的经过之地。
一景一物,物是人非。
午膳,那个男人没用,晚膳,依旧没用。
因为他的牙齿痛。
看样子右脸似乎是肿得更高了些。
第二天早膳继续没用,午膳没用,晚膳,还没用。
虽然有时是蔚景送,有时不是,但是,原封不动端回,她是都知道的。
她还知道,虽然夜逐寒懂医,说自己牙痛是因为肝火太旺、又有些水土不服所致,锦弦还是另外派了军医过来慰问诊治。
答案是一样的,也开了一些药。
可是一直不吃也不是办法。
锦弦说,可以喝稀粥啊。
再一日的早餐是蔚景送过去的。
男人依旧看也没看她,就准备开口,这一次她却没有给他机会,先他之前,直接将食盒放到了他的面前。
而且食盒还没有盖盖子。
里面的小菜和米粥还在袅袅冒着热气。
男人正在看书,她这样贸然一放,食盒直接将他的书压住了,也直接挡了他的视线。
他眸色一寒,抬眼朝她看过来,她却连给他看的机会都没给,转身就出了营帐。
凌澜怔了怔,本欲发火,发现对方竟然无视他,转身就不见了人影。
垂眸看向面前的食盒,竟然还直接压在他的书上。
还懂不懂规矩?
心中怒气更甚,眸光一敛,扬手正欲将食盒挥掉,却在目光再次触及到食盒中的饭菜时,手臂一顿,停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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