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夫人尽快安排,”邵秋实站起身来,“时候不早,我休息的房间可安排好了?”
屋子里的人又是齐齐一愣,什么意思?邵秋实这就要去休息了?
“晴儿,”傅嫣叫来信任的一等女使,“给岑娘子引一引路。”
“多谢夫人。”邵秋实再次道谢,跟着晴儿往外走。
凝视着邵秋实的背影,傅嫣实在没忍住:“岑娘子,你觉得这汾阳城里关于换女的传言是何人手笔?”
邵秋实没回头:“自是李府的娘子。”
傅嫣状不经意:“岑娘子的意思是说,城里的传闻是如今依旧住在李府里抱错的两位娘子让人传的?”
听见傅嫣的试探,邵秋实终于回过头,看在对方帮忙安排看制曲的份上倒没有揭穿:“自是那位因还没祭过祖先,所以不曾更名,依旧称呼一声九娘子的李玉一人的手笔。”
“岑娘子如何得知?”傅嫣追问。
邵秋实却懒得解释了:“猜的。”
语罢,不等傅嫣再问,邵秋实已大步走了出去。
“二郎君怎么的送了这样不知礼数的小孩子来,”邵秋实前脚刚走,雨儿后脚便在屋里抱怨起来,她十九了,年纪不足她一个零头的邵秋实可不就是小孩子,“夫人特意安排她出去听书,她尽顾着吃了,回来连将听来的话重复一遍都说不出,可见是没有听进去的,枉费了夫人的苦心。”
“她以为她是说不出?”傅嫣反问。
“夫人让她说,她却让我说,可不是说不出?”雨儿理所当然地道。
傅嫣失笑:“她那哪里是说不出,懒得说而已。”
“懒得说?”雨儿一愣,继而摇头,“夫人可别抬举她了,我看她就是个只知一味憨吃的棒槌,二郎君真不该送了她来,有顾妈妈就紧够了,她来了反倒累赘。”
傅嫣想了想,将刚问过邵秋实的问题抛给雨儿:“你觉得八宝珍馐酒楼和芙蓉翠浓阁的书,是谁做的?”
“八宝珍馐酒楼把谢家说成了苛待女娘的穷贱破落户,说谢娘子受穷受苦受磨砺,又说九娘子推谢娘子下水不成反被推,转头污蔑谢娘子才是始作俑者,借此赖在李家不走,这肯定是谢娘子让说的,”雨儿话锋一转,“至于芙蓉翠浓阁,却说李家是满身铜臭的粗鄙暴发户,说谢娘子故意推九娘子,眼红九娘子的好性子好亲事,这肯定是九娘子让说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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