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得动点真格的,给她点厉害看看。
小丫头嘛,没见过世面,吓唬吓唬就走不动道了。
思及此,徐家富往旁边使了使眼色。
徐家富这次带的人多,但大多是老实巴交的农户,不曾干过欺压乡里的事情。尤其邵秋实看上去就是比麦苗高不了多少的小丫头,农户多有恻隐之心,不好真跟个小女娘开瓢见瓤。
徐家富连使了好几个眼色,才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这人也姓徐,叫徐宿,是屯上的懒汉,家里有田,但田薄,粮食出得少,他索性不种了,成天上不同的人家里打秋风,去得最多的就是里正徐家富。吃人嘴软,渐渐养成了徐家富的打手。
当下收到徐家富递的眼色,徐宿便拎着铁锹走了出来:“小丫头,我看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干什么,把东西放下,你知道邵娘子是什么人吗?”眼瞅着徐宿拎着铁锹走近,一旁的杨大刀急道,“她是傅家的人,你敢伤了她,傅家不会放过你的。”
“傅家?哪个傅家?”徐宿脚步一滞。
“太原傅家,在太原府,还有哪个傅家?”杨大刀反问。
傅家不是大贵,却是大富。徐宿眼中闪过一丝惧色,别说他一个农庄上的闲汉惹不起傅家,就是里正徐家富也惹不起。咳嗽一声,放下铁锹:“既然是买卖田产,便是生意,商量生意,自该好好说。”
杨大刀松了一口气,幸亏他机灵,扯了傅家的大旗:“就是,把东西放下,有话好好说。”
徐家富也是面色一变,他身为里正,半个芝麻绿豆大的官,比徐宿消息更灵通一些,沉吟片刻开口:“听闻半月前琅琊王氏的郎君在傅家办了文会,排场极大,连知府县主都去了。”
“县主去了,知府没去,只遣了郎君来。”邵秋实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当日陪在栖霞县主身边的青年便是知府长子,难怪之后的比试,郎君们一个更赛一个知书识礼。
知府没去文会,让长子去了,本是旁人难以知晓的细枝末节。
徐家富有个关系极远的表亲在府衙做衙役,前几日走亲戚,听那表亲说起知府因公事耽搁,没能去琅琊王氏的郎君面前混得脸熟而扼腕许久,方才知晓一二。
此时徐家富拿来试探邵秋实,听她说得分毫不差,便对她出自傅府的说法信了一二。
徐家富当即堆起满脸的笑意:“原是傅家的小娘子,倒是失礼了”
罗春生也松了一口气,他虽刚从外地搬来,不知道傅家在太原府的势力,但看徐家富面露忌惮,也知道肯定是不小的,顿时笑着迎上来:“是啊,东家,你有这样的身份怎么的不早说,省了多少事。”
罗春生的潜台词是,早把身份亮出来吓死这群王八犊子,看他们还敢不敢狗仗人势强买田地。
却听邵秋实道:“我的确是傅家的人,但就是傅家的女使。如我这样跟傅家签了身契卖身为奴的伺候人,府里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算什么身份,有什么好说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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