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躺在雕花木床上,脸色灰白如纸。她颤抖着手指着跪在床前的陆瑾之,声音嘶哑:"你。。。你这个不孝子!陆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陆瑾之低着头,额角渗出冷汗。他刚从大牢逃回来,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队官兵破门而入。
"陆瑾之,你临阵脱逃,按律当斩!"为首的将领厉声喝道。
陆老夫人猛地坐起身,一口鲜血喷在锦被上。她死死抓住陆瑾之的手腕:"你。。。你竟然。。。"话未说完,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呵,"陆尘冲进房间,却只看到陆老夫人已经没了气息。他转头看向被官兵押住的陆瑾之,眼中闪过一丝报仇雪恨的快意。
陆笙笙尖叫着扑向陆瑾之:"哥哥!你们不能带走他!"却被官兵一把推开。她跌坐在地上,看着陆瑾之被拖出门外,很快,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不——"陆笙笙瘫软在地,泪如雨下。
三日后,陆笙笙因参与陷害宋凝一事被判处流放。临行前,她站在陆府门前,看着这座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宅院,眼中满是怨毒。
"宋凝,都是你害的!"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宋凝站在廊下,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想起当初陆笙笙是如何设计陷害她,如何让她在陆府受尽屈辱。如今,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夜色渐深,宋凝独自站在院中的海棠树下。月光如水,洒在她素白的衣裙上。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宋凝。"陆尘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宋凝转过身,看着陆尘憔悴的面容。他的眼中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这些天,他既要操办谢家的后事,又要处理陆家的烂摊子。
"我不委屈。"宋凝轻声说,"只是。。。你还好吗?"
陆尘苦笑一声:"家破人亡,你说我好不好?"他上前一步,握住宋凝的手,"阿凝,我。。。我一直想跟你说……"
宋凝下意识想要抽回手,却被陆尘握得更紧。
"我知道,我会给你时间。"陆尘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宋凝的眼中泛起泪光。她似乎等这句话,等了很久。
"阿凝,我。。。我喜欢你。"陆尘将她拉入怀中。
宋凝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她闭上眼睛,泪水滑落。
"陆尘,"她轻声说,"我也喜欢你。"
陆尘浑身一震,随即将她抱得更紧。月光下,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仿佛要融为一体。
"阿凝,我要离开京城了。"陆尘低声说,"陆家已经完了,朝堂上的事,我不想参与,我想去江南,重新开始。"
宋凝抬起头:"我跟你一起。"
陆尘怔住:"你。。。愿意?"
宋凝笑了,这是陆尘第一次看到她笑得如此明媚:"我愿意。只要有你在,去哪里都好。"
远处传来更鼓声,夜风拂过,海棠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陆尘低头,轻轻吻上宋凝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绵长,仿佛要将这些年的误会与错过都融化其中。
从此,他们不再是陆府的庶子和大嫂,而是一对相爱的恋人。前路或许艰难,但只要携手同行,便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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