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了一枚价值百万的古董玉镯。
警察看过现场后,却说我和丈夫都有作案嫌疑。
因为我们欠钱、内斗,谁也说不清作案的几小时自己去过哪。
而这时,我知道还有一个人躲在屋外,听着这一切……
一百万,是如今小镇男女嫁娶的平均花费。
其中60万用于老家买房首付,15万装修,10万酒席,5万首饰……但在我结婚的那年,这个金额是0。
章文只是回了老家一趟,回来的时候,从包里摸出一个旧镯子交给我。
羊脂玉质地丰润,刻着精巧的竹节纹,我看不懂好坏,只知道它是我的全部。
我爱惜地,把它紧紧握在手心里。
就像我现在紧紧握着它,听见身后丈夫发出熟睡的呼吸声,我的目光深埋在月光底部,仿佛诉说一个秘密——计划开始了。
1
烈日当空,小镇热浪滚滚。
这是一年中最热的季节,正午气温高达38度,天气预报说,午后将迎来一场暴雨。
当黑色云絮堆积在天际线时,如我期待的那样,两位警察按响了我家门铃。
丈夫章文开的门,他绷着一张脸,有些不情愿,我躲在他身后,命令自己不要乱动眼睛。
两位警官一高一矮,年龄都不大,当我说明了情况后,他们拿出一套取证设备,走进我家。
这个新交房的小区位于西郊,门口是一条南北向的大马路,周边聚集了多个工厂。小区入住率还不高,为了省钱,物业没给一些设备没通电,但胜在价格便宜,很适合我们。
姓邹的高个警官打了电话,略失望地按下手机,接着从楼道口虚置的摄像监控,一直看到每个房间的窗户,接着他弯腰检查门锁,又摇了下门板,确认铰链状态。站在他身后的新警员,手里拿着个本,俩人时不时交换些意见。
警官们忙上忙下,即便屋内冷气充沛,浅蓝色夏装也没一会就皱巴巴的。
丈夫在旁边看着,冷冷问:“现在你满意了?”
我红着脸,小声憋出一句:“被偷的,就是被偷的,你为什么不肯信我……”
“我为什么不信?你先说说厂里那张订单是怎么回事,姓白的又是怎么回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
章文并未提高音量,但他做了三四年厂长,语气中充满不容辩驳的气势。
邹警官在屋子东南角,正从南面阳台看向小区大门,听见我俩的争执后转过身来。
“先生要注意自己的态度啊。”
章文向他走近一步:“邹警官你听我说,整件事很可能误会。我太太很糊涂,之前就因为她,让鞋厂做坏一笔订单。您再看看我们这套新房,楼下就是垃圾中转站,哪有人会把房子买在这种区域的?而且还是二楼!往后几十年我们都要闻着垃圾味过日子!她真的,唉,我都说不上来!”
仿佛为了配合章文的控诉,这时一辆垃圾车慢吞吞地开过来,停在北面窗户下,平台两扇铁门哐啷啷地打开,里面那股夏日腐败食物的浓厚臭气顿时被惊扰,逐渐弥漫到客厅里,令邹警官也忍不住,从窗口让开了几步。
“房子新买的啊?打折了吧?”
“没有,和别人家价格一样!”章文的怒火瞬间又给点燃,剜我一眼:“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收房的!”
我看着脚尖没答话,邹警官解围说。
“先别着急,到底什么情况,我们会调查的。”
邹警官客气地看我一眼,我知道他是觉得我可怜,我长的瘦弱,衣着简朴,头发不染不烫,平平地扎成一束。哪像章文,他身材高大壮实,奶白色的夏季麻制西装整整齐齐,和我的皱巴巴的T恤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邹警官他们又绕着房子走了两圈,接着拿出笔记本,在沙发坐下。
“我再复述一下大致经过:报案人杜梅,和先生章文在我市开了一家制鞋厂,中午11时杜梅回家,先生章文也从厂里回来取物,你们二人在单元楼门口撞见,一同上的楼。杜梅见卧室柜子和床有被人翻动的痕迹,接着发现少了一个有竹节纹的玉镯,是结婚时男方给的聘礼,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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