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的心里却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也许是我太了解她了。
等稍微走远一点,我掏出镜子补口红。在镜子的反光里,我看到他们还没有离开,站在餐厅门口甜蜜蜜地拥抱。
只是沈周懿的脸搁在陈卓延的肩膀上,望向我和沈岸的方向,若有所思。
会顺利吗?
回家的一路上我都心事重重。
沈岸明显注意到了,他一到家就转过身子抱住我:“想什么呢?”
隔着薄薄的两层衣服,我感受到他胸口的温度:“你会不会觉得我配不上你,你那么好。”
沈岸愣了一下,紧接着低声安慰我:“放心吧,那样的不是我的菜。”
我顿时心里一沉。
他低下头亲吻我。
我抬起手臂紧紧攀住他的脖子,努力地回应他。
今天,他们两人都叫我放心。
可是我手无寸铁,更加不是沈周懿的对手。
心脏一下下收紧,心口的乌云愈加笼罩。
不安始终无法散去。
4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自那天之后,总觉得沈岸加班的时候变多了。
他的工作一直很忙,压力也大。
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自己心理阴影导致的神经质。
我开始时常检查沈岸换下来的衬衫,仔细寻找有没有掉落的长发,又或者将脸深深埋进他脱下来等待换洗的衣物里,嗅闻是否存在某些陌生的香水气味。
更可怕的是,我开始有意无意地询问、探查沈岸的行踪。
沈岸从一开始的耐心解释,到后来皱着眉不出声。
他可能还爱我,但是肯定没有那么喜欢我了。
我很恐慌,心里也很清楚,这些举动会让人心生厌烦,但是我无法自控,总是要去想,试图盘查。
每一个沈岸晚归的日子,我都坐立不安,活受煎熬。
我在把他推得离我更远。
我知道这不正常。
但是我改变不了。
有好几次我在楼上,从窗户看下去能知道沈岸的车停在楼下。
他就坐在车里抽烟,火光明明灭灭,却久久不愿上来。
沈周懿依然会时不时地来找我出去玩,我们一起购物,做美甲,全都刷陈卓延的卡。
在这期间,陈卓延偶尔也会打来电话。
沈周懿要么就在一顿狂买途中,要么就在屏息凝神地看美甲师给她刷甲油胶,嘴里往往含糊回答。
感觉并不是很上心。
“你是找到新猎物了吗?”我问她。
沈周懿正慢悠悠地从美甲板上选花样,她眼角扫我一眼,微微一笑,轻声道:“你猜。”
语气轻佻,叫人又爱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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