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长叹一声,“等你好了就能陪朕下个尽兴了。”
“皇上想下棋,臣自当相陪,只是今日朝中人心惶惶,生恐牵扯其中,不如将此事完结了,也好过您心中装了事情,总是输给臣这个瞎子。”
陆君砚这一子落下去,便算是赢了,他的棋还是皇上教的,可见后者并未将心思放在下棋上。
“还是瞒不过你。”
皇帝起身,“太子这桩事情牵扯极深,经卫霆彻调查,朝中至少有七八个官员,都是如李敏一般!若是轻判,怕不能以儆效尤。”
若是重判,沈怀安到底是他的太子,且多数都是官员想要笼络太子,揣测沈怀安的想法而为之,他这个儿子到底是年轻,不知轻重才犯下这样的错来。
陆君砚早就猜到了圣意,圣上还是心疼这个儿子的,可他不介意帮江知念,多扒沈怀安一层皮。
“皇上,臣觉得年轻气盛是常事,若是重罚,牵扯的官员众多,朝廷动荡。”
“但是让殿下吃一堑长一智,才能有所成长,这个教训没吃够的话,恐怕日后还会重蹈覆辙。”
“皇上先重重罚了太子以儆效尤,后面再找个由头,赦殿下部分罪责便是。”
这话简直说到皇上心坎里了,他欣慰地看着陆君砚,“还是君砚得朕的心!”
“只可惜,可惜你的眼疾……”
“罢了,你去侧殿好生歇着吧,等明日宫门开了再回去。”
“臣遵旨。”
出了养心殿,陆君砚的眸光微闪,可惜他的眼疾?
要不是这宫墙深深,哪里会有他?又哪里会有他的眼疾?
听云初说未央宫召了江知念去,他吩咐云初道,“想个法子,让皇后知道给太子求情的主意,是江姑娘出的。”
云初愣神,“啊?”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稍微有些大,赶紧压了压嗓子,“世子,这是为什么?你做好人,功劳给江姑娘做什么?何况……”
“哪有促成自己心仪女子,与旁人姻缘的道理?”
“我不去!”云初赌气道。
陆君砚声音微沉,“让你去就去,何时轮到你讨价还价了?”
“世子!属下当真不懂您在想什么,太子犯了事,正是您夺亲的好机会,皇后又无暇顾及,不如您回去直接同皇上请婚!”
“皇上从始至终便没想过要废了太子。”
“以免她设计杜丽娘之事被皇后怀疑,且替她去了这个隐患,皇后若是知晓她为太子求情,日后……日后对她,也宽容些。”
云初撇着嘴,“对对对,您倒是事事为江姑娘考虑了,可人家呢!压根儿不知道您做了这么多!”
“那世子您呢?又能得到什么?”
陆君砚睨他一眼,“与你说了也不懂!”
他只希望知念可以平安些,再平安些。
圆满些,再圆满些。
……
江知念照顾皇后,直到她安稳睡下,天已经蒙蒙亮了,她向红豆请辞回府。
她留在宫中过久,到底不合适。
离宫时无人送她,未央宫眼下没有空再理会她。
她反倒乐得自在。
恰巧看到陆君砚进了藏经阁,便抬步跟了上去道谢。
杜丽娘一事中,也幸得陆世子帮助,才按照她的计划顺利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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