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过激的想法萦绕在脑中,搅得我心神不宁。
这几天我只能强迫自己心平气和地玩着一些健全的全年龄游戏,就是想让自己忘掉身体深处堆积起来的渴望。
再这样憋下去,我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向角鸮申请要一些解决生理需求的用品什么的……想想就好丢脸,我才不要这么干。
想到这个名字,我又回忆起了与他接吻时的触感。
即使抛开印记所带来的异常快感,和这个男人接吻也让人感到很舒服。
他的动作温柔而节制,亲吻我的时候还在不停观察我的状态,配合着我调整姿势和呼吸,让我有种自己在被珍视的错觉。
当然,我很清楚——这家伙只是在认真观察自己的实验对象而已。
呵。
我不爽地“啧”了一声,保持着姿势没动,伸手把不远处地上那袋吃了一半的薯片拖了过来。
好无聊,干脆试试倒立吃东西吧?
刚想到这里,旁边的那面墙久违地褪去了颜色,变得完全透明。
几个颇为眼熟的人站在对面的办公室里,领头的那个人正沉默着看着我。
“嗯?又是你们啊。”我歪着头看了他们一眼,抓起一片薯片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自言自语,“半个月来一次更新档案,这个效率是不是太低了……”
领头的女人根本没理我。
“说真的。”蕾拉直言不讳地说,“这太恶心了。”
她并不是针对我。
而是针对墙角那堆山一样的毛绒玩偶。
和半个月前比,玩偶的数量又增加了一倍,以至于床上根本放不下了,只能堆在墙角。
从巴掌大的小兔子,到比人还高的玩具熊,应有尽有,每一只的手感都很好。
“你个人的趣味我不想点评了,但那是什么?”她指的是玩偶旁边的沙袋,沙袋的正面还画着一个意味不明的卡通猫头鹰形象。
“那是实验体K3MA-1申请的物品。”角鸮从善如流地答道,“我认为有助于维持实验体良好的身体状态。”
“……”
蕾拉沉默着,看着房间,也看着我。
“咔咔咔。”
我穿着一套兔子样式的连体睡衣,毫无形象地躺在地板上正在吃薯片,帽子上的一对兔耳朵压在脑后。
巨大而柔软的床上堆着一迭靠枕,靠枕的旁边放着无线耳机和眼罩。
房间的另一角放置了一个崭新的玻璃浴缸,里面注满了干净的热水,上面漂浮着一只黄色橡皮鸭。
桌子上的甜点从草莓蛋糕升级成了叁层的甜点盘,里面摆放着一大堆手工甜品,不过只有两块泡芙被咬了一口。
就算她没开口,我也知道她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
——这房间里多余的东西也太多了吧!
而且和上次相比变得更过分了!
但我早就吐槽过他的行为了,这段时间下来也差不多习惯了,因此可以做到视若无睹。
从结果上来说,我的生活质量提升了一大截,所以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最终,她什么也没说,看起来已经完全放弃吐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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