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拊掌大笑:“两位果然是天定姻缘啊,管他什么魑魅魍魉都阻碍不得!”
三个人心情都十分复杂。
作为魑魅魍魉,谢时鸢脸色难看,后悔又丢人。楼观雪看他将良机拱手让人,含笑不语。宋忱则是为谢时鸢的弄巧成拙无话可说。
掌柜看高兴了,特意送了宋忱和楼观雪礼物。宋忱在谢时鸢的注视下伸手的动作都不太自然。
他拉着楼观雪早早走了,觉得留的时间长有点太伤谢时鸢的心。
落在谢时鸢眼里,就是对他避之不及。他面无表情离开摊子,向两个人相反的方向离去。
林衡从头到尾看在眼里,想笑,又不敢惹对方不快。难为他这个岁数还要为主公的姻缘忧心。
为了不让谢时鸢太失意,林衡努力找补,想找回一点希望:“其实也还好啊主公,反正是你选出来的,说天造地设也应该是你们二人才对,别生气别生气。”
谢时鸢停下来,看得林衡后背发凉。
林衡闭嘴了,本来计划带着谢时鸢再转转,看能不能再遇到,现在经这一出,他肯定没了心情。
然而谢时鸢没有停步,他继续向前,林衡迟疑着跟上去问:“主公还要去哪吗?”
谢时鸢比之前烦恹得多得多:“去喝酒。”
林衡叹一声,作茧自缚啊。
“属下陪你。”
像是孽缘,都没有提前约好,他们在酒馆喝酒时却又和两人碰上了。
彼时谢时鸢眉眼低垂着,黏黏腻腻的目光映在酒碗中,和月光一样冷清,他越看越消沉,倒一碗喝一碗。林衡喝得也正畅快,他和谢时鸢不同,他刚找回儿女,人生正是得意时。
不知是这家酒馆生意好容易吸引人,还是别的,林衡醉眼朦胧时看见宋忱和楼观雪进来了。
不过他们只来买酒,没有坐下来喝。
林衡去看谢时鸢,却见对方早就注意到他们了。不过他和谢时鸢倒是淹没在客人里,丝毫不起眼。
谢时鸢一直观察着他们。
酒馆里有醉酒的人起来去打酒,走路歪歪斜斜的,路过宋忱边上没留意,撞了他一下,宋忱站不稳,往前栽去。
谢时鸢刚刚站起来,就看楼观雪揽住他。
但他没有停,而是朝着两人走去。
宋忱抓着楼观雪的手站好,冷不丁的,面前战了个大活人,微微一惊,发现是谢时鸢:“你……”
谢时鸢在北疆常喝酒,所以纵然他在这儿喝了那么多,也半点没有受到影响。他稳稳当当站着,眉目深沉,口齿清晰,是对楼观雪说的:“好巧,楼公子也来喝酒?”
听不出什么意味,楼观雪回:“我们顺道来买酒,入药用的。”
谢时鸢于是笑了笑:“还以为是你们想小酌。”他示意楼观雪看里面,“既然遇上了,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楼观雪去看宋忱,为这临时的变故征求意见。
谢时鸢注意到,问他:“会喝酒吗?”
宋忱思索片刻,点头。
“那就过来。”
说罢,也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谢时鸢兀自坐回林衡身边。
宋忱于是和楼观雪跟过去。
他坐林衡对面,楼观雪坐谢时鸢对面,气氛奇怪得有些可怕,但谢时鸢像是不知道一样,慢条斯理给楼观雪倒酒:“不知楼兄酒量如何?”
楼观雪看着温雅,但他有个酒鬼爷爷,从小跟着喝酒,喝的还都是精酒,酒量出其好。他笑了笑,桃花眼装着星辰,谦虚道:“尚可。”
谢时鸢微挑眉:“那我们比比?”
楼观雪微微颔首,仍然是一副端方雅正的样子:“请。”
宋忱和林衡没动,看着二人比拼。
数不清的回合下来,谢时鸢眼神已经有些怔忪,两颧泛着薄红,但楼观雪从头到尾就像没喝一样,清醒自如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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