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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漠视（第2页）

“小伙子你先起来吃早餐吧，”胖女人打断墨清白的思索说，“凉了就不好了。”她一边说一边转过身，把早餐拿到墨清白嘴边，“这么大个个子，身上没有肉，好像我们亏你吃的一样。来，我喂你吃，饱了你再睡觉。”

墨清白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盛意难却，就是将面包送到嘴边，不吃也要咬一口，才对得起胖女人关心。

体会到为难的幸福之后，墨清白只有端起早餐吃起来。

两个女人以为他昨晚听到声音，受刺激了，于是一边一个将他支起，拉在圆桌前坐下。胖女人说，“挺好吃的，就赶紧吃吧。”

瘦女人也说，“我们专门为你准备的。”

墨清白看了看她们，便低下头，一口气把牛奶和面包吃下去了，真的是惬意多了。

胖女人看他吃饱了，一边接过杯子，一边迫不及待地问：“小伙子你昨晚听到没有？”

墨清白在心里想，“我要是撒谎听见了，她们接下来怎么问？问我何声，问我何感觉，自然是答非所问。浪迹江湖，落下一个不诚实的头衔，大忌也。”

“我要是说没听清楚，她们忙前忙后对我关怀备至，就是要让我来听声音的，却没用心听，混迹江湖就怕落个对别人交代的事不上心，对自己不负责的下场……。”

墨清白经过反复掂量，认为唯有装傻最为合适。因为智障者，方不为世人担忧。所以，他什么也没说。

心想她们再问，就来个答非所问，稀里糊涂地把她们绕过去算了。因而，墨清白摇了摇头。

“你摇什么头呢？”胖女人不耐烦地举起手，给墨清白一巴掌，“我们要听你说话。”

墨清白抬眼看了她们一眼。

胖女人又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另一侧脸上，“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今天不说，老娘就玩死你。”

出门在外，尤其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墨清白感触颇深。然后捂着脸说，“昨天晚上没听任何东西。”

他的原本是想告诉她们自己是一个没用的人，指望不上他，赶快放他走。

没想到两个妇女用异样的眼光看向他，又看了看枕边那个原本未动的耳塞。不拆封就等于没有听见声音，要是听见声音这会儿就不说话了。

因而，她们变得越来越好奇。胖女人加重语气问道：“你真的没有听到什么响动吗？”

“没有。”

“没有？”瘦女人问道，“你耳朵没有问题吧？”

墨清白摇了摇头，可一想到刚才摇头挨打了，于是赶紧说道，“我耳朵没毛病。”

“你刚才不开口，现在怎么开口说话了？”瘦女人特别提醒道，“你受到什么刺激了？”

墨清白本能地抬头看了看胖女人，胖女人又狠狠地打了他一下。他往后退了一步，在心里想，“我真的受刺激了。”

两位妇女不敢相信他没有听到声音，一边检查他的身体，一边说着，“你快点站起来，让我们看一看。”

墨清白害怕挨打，被迫地站起来离开座位。

瘦女人说，“你走两步让我们看看。”

他害怕被打，就绕着桌子转了两圈。两个女人像见到怪物一样，见他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就收拾餐具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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