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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5号太平间（第2页）

“别吵了，把手电熄了。”王海棠伸手捂住了手电筒，陈大兴关上了开关，王海棠背贴墙向右一指：“这条楼梯上去，是医学院的解剖教室”。

随后又向左一指：“穿过左边这道走廊，还有一条楼梯，上到二楼和三楼，各是两层停尸间，走廊拐弯处是值班室。这个时候，值班的老金头儿，应该已经睡了。”

“那咱们小点声，从值班室门口绕过去，直奔楼梯。。。。。。”

“不能绕！”王海棠摇了摇头。

“为啥啊？”

“这停尸的尸体，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一具一具找，到天亮都不一定能找到，老金头儿那有个登记簿，每次往这儿送尸体，都要登记，老金头儿不懂电脑，都是先手写，每周再找人集中录入。咱们得先想办法看一眼那个登记簿。。。。。。”

“我勒个去，那咋整？”于树用手肘顶了顶陈大兴。

陈大兴挠了挠下巴，皱眉说道：“要不，咱们。。。。。。调虎离山？”

“咋掉调？谁去调？”

“兵分两路，我和棠姐去验尸，于树和麻小引开老金头儿！先拉电闸，再去卫生间把烟雾报警器唤醒。”陈大兴略一思索，下达了“作战”指令。

“烟雾报警器？懂了，我去抽根儿烟？”麻小一脸认真。

“你小子是不是傻，老金头儿一闻烟味儿，不就知道楼里来人了吗？”

“那咋办？”

“让烟雾报警器短路啊！”

“咋短路？”

“烟雾报警器里有个通电的探测器，你给它淋上水，它不就短路了，安装在医院这种公共场所的烟雾报警器为了保证24小时工作，都是有自检芯片的，电流短路，都是会发声报警的。这回懂了没？”

“懂了！”

“真笨，你先去开水电间的门！”陈大兴用手指了指走廊里的水电间，从兜里掏出一张公交卡递给了麻小。

“水电间的锁最简单，把这卡对准卡簧的高度，插进门缝儿里，抵住门栓，别用眼睛看，用手去感应弹簧的松紧，先向前推，再向上一挑，就能打开。”

“陈大兴，你在干什么，你在教我的儿子做贼呀！”王海棠瞪圆了眼，把公交卡从麻小手里抽了出来，塞进了陈大兴的手里。

“麻小，你不许去。”

“妈，你让我试试！”麻小眼里满是好奇的光。

“你试什么试？咱们可是正经人家，不许去！”

“妈，求你。。。。。。”

“我说不许就不许，陈大兴，你去！”

“棠姐，你看你这脾气，多心了不是，我去，我去！你们藏好，一会儿老金头儿出来，别被发现了。”陈大兴叮嘱完毕，小心翼翼地走到水电间前，用公交卡开了锁，闪身进去，用手电照着亮，看了看墙上的十几组电表，找到值班室的总开关，“咔哒”一声拉下了电闸，转身出了水电间，将门锁好，贴着墙，拉着王海棠缩在了楼梯转角处，伸出右手，向走廊另一侧的麻小挥了挥手，麻小带着于树，转身上了另一部楼梯，按照墙上挂着的“消防疏散示意图”，钻进了二楼的一间男厕所，把于树随身带着的热水杯拧开盖子，钻进隔间儿，站在马桶上，举着水杯，向上一泼，满满一杯开水，“哗啦”一声全泼在了烟雾报警器上，随后跳下马桶，用墙角的拖布将地上的水渍拖干，拉着于树，躲进了女厕所。

三分钟后，值班室里亮起了手电筒的光，红背心、大短裤、烂拖鞋，左手手电筒、右手钥匙串的老金头儿晃晃悠悠地来到了水电间门前。

“空调怎么又停了？八成又是过载跳闸，明天说啥也得和后勤反映一下情况。。。。。。”老金头儿打着哈欠，嘴里自言自语，低着头从一串密密麻麻的钥匙上翻找了一阵，找出一把小钥匙，拧开了水电间的门锁，开门走进水电间，抬头一看。

“我就说吧。。。。。。一到夏天就跳闸。。。。。。”老金头儿伸手推上了电闸，值班室里瞬间亮起了灯光。老金头儿慢悠悠地锁上了水电间的门，正要回屋睡觉。

突然，二楼传来了一阵刺耳的烟雾报警器响。

“这又他娘的是咋了！”老金儿头骂了一句，晃晃悠悠地向声音来处走去，王海棠和陈大兴趁机溜进了值班室，在桌子上找到了一本登记簿，王海棠按着日期索引，找到近一周的记录，再按照死者姓名引，不到一分钟，就找到了“陆坤”二字。

“F2-42。”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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