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一袭红衣,腰带衬得少年腰身精瘦,乌发被玉冠高高束起,往日随身携带的佩剑也不了。
谢听之鲜少穿得如此鲜艳,至少在虞乔卿的印象中,他的世界也当是非黑即白的。
如今的他,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姿态,冷漠疏离,孤孑一身。烛火的暖光镀在谢听之的侧脸,也驱散不了云翳阴霾。
“长姐身上的伤势还未好全,这几日留在这里养伤便好。”留下这句话,谢听之挥挥手,房门打开,屋内的温情驱散不少。
意识到他要离开,虞乔卿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从床榻上起身,叫住谢听之,“不行,我在这里不知昏迷多久,师兄那边还没有解决,贸然消失他们会担心的……”
“师兄”一词刺得谢听之心痛,他脚步一顿,并没有回头看虞乔卿,“伤没好,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至于伤好了以后会不会,这个问题谢听之自己也回答不上来,也不想回答。
随着房门阖上,屋内又只剩下虞乔卿一人。她失神坐在床榻上,这才后知后觉身上的伤,方才起身过于用力,伤口似乎又撕扯开来。
思及此,虞乔卿盘腿而坐,闭眼缓慢疏通体内的灵气来疗愈,可脑海中始终浮现少年那张脸。
联想到今日的种种,一时思绪万千。
谢听之,你究竟是何意呢……
可怕的念头慢慢浮现,答案即将脱口而出。虞乔卿再次睁开双眼,望着屋内喜庆的陈设,眸中恍惚失神。
接下来的几日,虞乔卿再也没见到谢听之。每日都是侍从将疗养的丹药和膳食送进来,虽说修士并不需要,不过从了旬国的习惯,她也不好拒绝。
谢听之没来,虞乔卿也不会主动去过问,只是心中思索着离开的计策。自己这般明显是被软禁起来,想到云聆云罗他们还在等着自己,虞乔卿不打算坐以待毙。
她搅动着白粥,瓷勺舀起晶莹的米粒,虞乔卿吹了几下送入口中,余光偷偷打量着屋内兀自忙活的侍从,正打算寻个借口出去透透气,就听撕拉一声的动静,于是放下手中的事情询问道。
“怎么了?那么大的动静?”
却见那侍从正在将窗纸上那几个“囍”字撕下来,红纸将她的拇指染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梳妆镜前的那烛台也被收拾走了。
见虞乔卿问话,侍从毕恭毕敬道:“主子说虞姑娘不喜这些,让我们抓紧收拾干净,省得惹姑娘心烦。”
听闻此言,虞乔卿长睫落下,望着那揉得皱皱巴巴的红纸,随即收回视线,点了点头没再过问什么。
难怪这几日没有见他,怕是也为那夜的莽撞暗自后悔。
用完膳后,虞乔卿站起身来,借着出去走走的由头离开了屋,其他侍从不放心,派个老实的小丫头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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