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怨我心狠,恨我无情,怪只怪你太不中用,没有本事救回你爸!”
话毕,我还来不及回味靠山老子的话,“砰”
的一声枪响轰然在我耳畔炸开,我当即吓到魂飞魄散,人也在那一瞬灵魂出窍,定格在原地。
待我意识再回笼,子弹已然射穿父亲的太阳穴,焦黑的枪口处,殷红的血,汩汩的往外流。
父亲倒在血泊里,眼睛大睁,死不瞑目,而他视线看向的地方,正是我这里。
我茫然的睁着眼睛,唇哆嗦着,眼泪早已先言语一步流了下来。
当四肢由心脏传来的痛感,麻痹我周身,我“啊”
的一声嘶吼,形如泼妇,彻底没了理智……
—
“啊!
爸!”
我猛地惊醒,人从病床上,腾的直起身,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我茫然无措的回味着方才真实到每一个场景都亲眼所见那般,一颗心惴惴不安。
直到我本能性扯动手背,碍于动作,扯到了伤口和手背上的针管,针管刺破皮肉,人才从痛感中收回意识。
我懵然的看着入目四周都是刺眼的白,嗅觉间还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不久前的记忆,注入脑海。
我记得,为了救父亲,我已经穷途末路、陷入绝境,最后只得殊死相搏,录了割腕的视频给盛怀翊,用自己的命,再逼他一次,逼他放沈修延一马,以确保父亲的平安。
想到父亲,我顾不上管自己前不久割过腕,也顾不上管我意识彻底模糊之前,盛怀翊到底有没有出现,作势就去找手机。
只是我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手机。
我误以为手机在护士那里,伸手去按护士铃。
想到方才逼迫我到窒息的噩梦,即便发现是梦,依旧心有余悸。
我不确定盛怀翊最后有没有松开,也不确定父亲到底是不是安全的,但现在,显然已经过了我和靠山老子约定的时间,所以结果,无外乎是这两种情况!
我心弦紧绷着,人也紧张的不行,如果是前者还好,但若是后者,依照靠山老子的手段,我根本就不敢想象自己有没有勇气去面对接下来的结果!
等待的过程无疑是煎熬的,我唇咬着手指,牙齿什么时候把指尖咬出了血都浑然未觉。
不知是我对时间的认知出现了偏差还是怎样,仿佛过了好久也没有等来护士。
我有些急不可耐,再加上本就心浮气躁,直接拔了针管,用另一只手握着痛感依旧清晰的左腕,光着脚下床,往门口走。
刚走到门口准备拉开门,病房的门恰好被人从外面推开。
与盛怀翊四目相对那一瞬,我们俩人都愣了一下。
下一秒,我先盛怀翊一步做出反应,两只手死死地拽着他的手腕,眼底溢满紧张和局促,仿佛宣告审判一样等待他的答案。
“我爸呢?我爸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是安全的,对吗?”
我声音急切,带着颤抖,似随时都会耗尽力气那般。
盛怀翊蹙眉,眉峰紧到让我心惊。
他没有答话,只是在我殷殷期盼的目光注视下,缄默了数秒后,用有些沙哑的嗓音,尽可能温声和我说:“地上凉,怎么不穿鞋?阿绫,你刚刚缝合完伤口,先到床上休息,有什么话,等你状态好一些,我们再聊。”
我不肯,执拗地握着盛怀翊不撒手。
“你先告诉我我爸怎么样了!”
盛怀翊避而不谈,让我心里生出来了一种很不好、也很不安的感觉。
如果父亲平安无恙,他大可以直接告诉我。
但是他顾左右而言他,找理由岔开话题,只能说明,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我结果。
也就是说,这可能是一个我根本就接受不了的结果。
我心脏“噔”
的一下悬了起来,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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