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摇头,自顾自的说,他和靠山知道盛怀翊和林嘉珊结婚的事情以后,猜到了林副司长会帮盛怀翊策反侯晏,只是没有料到侯晏膝盖那么软,这么快就反水了,根本就不给他们把屁股擦干净的时间。
我喉咙涩的厉害,听到秘书又说:“岳小姐,说句你不愿意听的,或者说是你不愿意相信的话,其实你父亲失踪,和盛怀翊也脱不了干系!
你父亲被沈总捞出狱一事儿一旦被曝光,后面监狱系统一众为你父亲出狱保驾护航的关系网,就会被连根拔出,到时候,事情一旦被撕开一个口子,沈总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就藏不住了!”
“……”
“侯晏那边是颗炸弹,岳小姐,你父亲这边,同样也是颗雷啊,沈总现在的境况无异于腹背受敌,你就不要再逼沈总,沈总宁可自己遍体鳞伤,也不舍得伤害你啊!”
盛怀翊的欺骗,在靠山情深义重的衬托下,显得那么丑陋不堪。
我怎么就瞎了眼睛、蒙了心智,会把盛怀翊的欺骗,当成是他爱我的表现?
我近乎是浑浑噩噩地走出靠山的公司,脚下步子虚软,人也仿若行尸走肉。
被爱的男人接连两次欺骗,失了孩子,害了父亲,每一次于我而言,都是致命一样的重创,我怎么就在同一个男人的身上,栽了两次啊?
心情和情绪差到极点,偏偏这个时候还下起来了大雨。
天边那点残褪的夕阳被乌云倾轧,冰冷的雨点,密集地往我身上砸。
我双手抱臂,越想越委屈,到后来双膝一软,跪在瓢泼的大雨里,仰着头,由着飘摇的风雨,冲刷每一寸肌肤。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人都湿透了,漫天风雨里,响起突兀的响铃声。
我抬着沉重的手指去摸手机,刚拿出手机,就被雨水模糊了屏幕。
我擦眼睛上的雨水,又去擦屏幕上面的雨水,虽然模糊,却识出电话是盛怀翊打过来的。
眼泪变得汹涌,混着雨水漫溢整张脸。
我不敢面对盛怀翊,即便是一通没有见面的电话,我也不敢面对。
我怕,怕他在电话里,告诉我说他确实已经和林嘉珊在香港登记结婚的消息,怕他在电话里,告诉我说父亲的失踪确实和他有关,怕他在电话里,告诉我说他对我的感情,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欺骗!
半生的颠沛流离,本以为遇到了今生挚爱的男人,却不想是掉入了又一个漩涡一样的泥沼里,难以自拔!
我挂断电话,缩着身体跪在没有一丝温暖的雨幕里。
如果可以,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该有多好!
我哭到气若游丝,盛怀翊的电话又一次打来,即便我再次挂断,他依旧不厌其烦,继续固执的,打我电话。
我想当鸵鸟,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继续没心没肺的和他在一起,可想到如今生死未明的父亲,我一咬牙,在盛怀翊再次打电话过来时,接了电话。
电话接通,那端的盛怀翊似乎急疯了,他语气焦灼的问我:“阿绫,你在哪里?”
我因为父亲,之前打了他那么多通电话都没有打通,如今他会主动打电话给我,想也知道是收到了靠山发给他的视频。
天知道,我多想相信他是喜欢我的、爱我的,不然怎么会在收到靠山的视频以后,着了魔一样联系我。
可又想到他已婚的事实,和可能拿父亲做饵栽靠山,我又无法相信他对我的爱,是纯粹的,是不掺杂任何虚假和利用在里面的。
他或许是爱我的,可在利益和仇恨之间,他对我的爱,又显得那么不值得一提!
他怎么能,又怎么敢拿我最在意的父亲去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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