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包括我到机场,取完了登机牌,依旧没能打通她的电话。
我还是头一次见一个秘书的电话,会这么难打!
候检时,我没有接到姜蕊回给我的电话,倒是接到了杨姝打来给我的电话。
电话接通,不等我先开口,杨姝告诉我说:“你知道了吗?你家那位太子爷出事儿了,连带着老许也跟着栽了!”
我表情一僵,顾不上安检,往旁边走去,问她:“你知道了些什么吗?”
杨姝说她刚才从许老板的一个手下那里得知,昨天晚上靠山、李董和许老板打着出海游玩的名义,本来是想好好消遣娱乐一番的,不过等到了游艇码头,靠山却突然说要出一批货,还让本就有出货经验的李董参与其中,而交易的筹码就是靠山会帮他在东三省的房地产事业招标中,以工业用地的价格拿到他看中的那块商业用地,据说其中可操纵的利润额,不少于五个亿。
杨姝还告诉我说许老板本来就一直和靠山之间有贸易往来,什么清白的生意、见不得人的勾当,只要靠山肯分他一杯羹,他都会马首是瞻,惟命是从。
我听了杨姝的告知,才明白靠山为什么说他去自然有他去的理由,合着他一早就决定搞批货出去,昨天晚上恰好是时机,可以拉着李董这个在港圈叱咤风云的实业家一起,一旦出事儿,李董为了自保,一定会疏通各方关系,对靠山来说,也就多了一重保障。
我问杨姝那靠山出的货到底是什么,怎么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说旁的,靠山那人做事儿,国内也好,国外也罢,多大油水的买卖都没有栽过,除了听岚姐说他早些年在云南与缅北交界做生意的时候栽过一次,我还是头一次知道也有他会栽跟头儿的买卖。
杨姝好歹在澳门的名媛圈混了一年多,虽然地步和手段远不如岚姐,但是走关系打听消息,她还是吃得开的。
杨姝说:“海-洛-因两百公斤、冰-毒两百公斤,还有大-麻-精和氯-胺-酮等违禁品,加在一起,不少于五百公斤,下面马仔在码头出货时,被在码头巡逻的香港警方抓了个现形,按照香港判例法,一旦坐实走私、贩卖毒品,判个终身监禁没有问题,再不济,至少也是三十年监禁起。”
听到这话,我只觉得大脑“嗡”
的一下,眼前发黑的同时,脚下不由得一个趔趄。
至少三十年监禁起,甚至是终身监禁?
杨姝又告诉我说虽然靠山他们三个人没有在现场,但是他们三个人手下最得力的助手和马仔都在现场,特别是李董和许老板那边,因为他们是港澳圈里面混得开的人物,现场除了靠山手下的两个属下外,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人,被警方逮捕后,都来不及放出信号,去警署的路上,那些马仔什么都招了,很快,警方派直升机,在海上出游的游艇上,将靠山他们三个一并缉拿到案。
我听杨姝说才知道,靠山发觉游艇附近上空有两架盘旋的直升机,他见事情不妙,第一时间通过无线电联系了侯晏,简单嘱咐了侯晏一些事情,而这其中,包括他让侯晏安顿好我,送我尽快回内地一事儿。
我用手撑住额头,说不清心里的滋味,只觉得胸口疼的厉害,快要难以喘息了。
靠山允许我为他生孩子,他带我出席宴会,赠予我身份,在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会帮我出头,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爱我这样的话,但是他的种种行为,已经表明了他对我的在乎和关心,即便是他面临着牢狱之灾的境遇,也不忘安排好关于我的一切。
想到那张密码是我生日的银行卡,再加上他托侯晏转达对我的嘱托,我眼眶干涩发胀的厉害。
我瓮着声音问杨姝:“是有人故意设计的吗?不然怎么会这么赶巧?”
我说:“我跟了他大半年了,这大半年的时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因为什么事情自陷风险,而且有他老子这道护身符傍身,即便是在香港,怕是也没谁胆子大到敢动他吧?”
杨姝说:“盛怀翊,动你家那位太子爷的人是盛怀翊!”
听到盛怀翊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倏而瞪大眼睛,人一瞬间僵硬在原地,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倒流。
见我迟迟没有吱声,杨姝又说:“昨天晚上在马路对面见到的那个男人就是盛怀翊,别告诉我说,你真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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