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后生高高兴兴地跟着张小虎去了,一个个都眼巴巴地听他讲野物的习性。
看着他们的背影,王一腾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山里的买卖,总算有人传承下去了。
晚上,李大壮他们又来找他,要商量山上的事。
"大腾哥,您看这山上的事越来越多,咱们是不是得分成几队干活?"李大壮问,"这么多后生,光靠咱们几个可忙不过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王一腾点头,手里的旱烟袋吧嗒响了两声,"这样,你们每人带几个后生,重点教他们认路、找药材。等他们上手了,咱们的买卖才能做得更大。"
"那工分咋算?"王麻子问。
"按劳分配!干得好的多给,干得差的少给。"王一腾说,"这样大家才有干劲。你们几个跟了我这么久,也该当当家了。"
"对,都让他们干点活,"张小虎说,"不能光指望咱们几个。我看那个小六子就不错,跟着干了半个多月,现在都能认路了。"
王一腾点头:"是得让他们多学点本事。这山大着呢,光靠咱们几个可不成。"
几个人正商量着分工的事,张小虎突然跑来,手里还攥着一封信。
"大腾哥!老周来信了!说是省城那边又要加订单!这回要的可不少呢!"
王一腾接过信看完,脸上露出笑容。
老周的那封信还攥在手里,王一腾站在家门口想着买卖做大的事。
"这是又发财了?"王母从灶房探出头来,看着儿子发呆的样子问道。
"发啥财?这不是省城又要加订单吗。"王一腾把烟杆在门框上磕了磕。
王父拄着拐杖从屋里出来:"这买卖越做越大了,是好事。"
"可不是,"王母擦着手走到院子里,"就是操心小飞那孩子。"
"他啊,"王父叹口气,"现在连害亲哥哥的事都干得出来,咱们是不是从小就教错了?"
王母眼圈红了:"可不是,那时候他总跟在一腾屁股后面,要啥给啥,咋就变成这样了?"
"娘,这事您就甭操心了,"王一腾说,"他在城里好着呢。"
"你说他在城里当了干部,咋就变了个人似的?"王母抹着眼泪说。
"那是人家有出息了,"王父冷笑一声,"哪还把咱们这些穷亲戚放在眼里?"
正说着,李大壮气喘吁吁地跑来:"大腾哥!不好了!有人在药材地捣乱!"
"在哪?"王一腾腾地站起来。
"后山那边!王麻子他们正跟那人打着呢!"
王一腾撒腿就往山上跑,心里直骂:这帮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到了后山,就看见张小虎和王麻子按着一个人在揍。
那人满脸是血,蜷缩在地上直哼哼。
药材地被糟蹋得一塌糊涂,新发的天麻被连根拔起,扔得到处都是。
"你说!是谁指使你来的?"小六子抓着那人的衣领又是一拳。
"我。。。我不知道。。。"那人还嘴硬。
"不说是吧?"王麻子又是一脚。
"大腾哥来了!"张小虎看见王一腾,赶紧让开。
王一腾蹲下看了看药材地,气得手直哆嗦:"谁让你来的?"
那人还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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