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裴盯着沈妤柔的反应两秒钟。
满意地开口道:“因为那时候我有叶轻,我觉得自已很幸福,所以我懒得管你那档子破事,我也不在乎你搞出多少个人来跟我抢财产。”
叶轻的出现,治愈了从小没有被关注的池裴。
她像他一个人的小太阳,照亮温暖着他。
有了她之后,池裴觉得,谁都有权利去幸福一下。
连带着这个可恶的世界他都觉得顺眼了。
可偏偏沈妤柔在他准备求婚之前,赶走了叶轻。
那么……就都一起毁灭吧。
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是个已经成型了的男孩儿,沈妤柔到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惜。
她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池裴做的。
“你怎么那么狠?”沈妤柔像是第一天认识自已儿子一样,确定他不是在说笑后,半晌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狠?我有你狠?”池裴反问,“生了我你管过我一天?把我丢给外公扔在部队的时候,你记得自已有儿子?你心里只有你的商业帝国,你自私自利,不想自已的资产落到外姓人手中,才把我接回身边,不是吗?”
在沈妤柔心里,任何人都是被利用的关系。
说她心狠也好,说她凉薄也罢,她就是不相信所谓的亲情和爱情。
实打实的真金白银,权利地位才是她毕生所追求的。
可现在,她的心理防线却一点点崩塌,她以为池裴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始终认为池裴小时候做的那些混账事都是因为他年纪小。
今天,她才意识到,原来不是这样的。
他心中无所求,就是纯狠。
打架下得了死手,飙车敢豁着命往对方车身上撞……
人命在他心里什么都不算的。
因为他自已就不在乎。
跟叶轻在一起这几年,她以为他变好了的。
她以为他知道权利和资本有多么令人心动后,能和自已在这条路上一起并肩前行的。
原来没有。
原来都是假象。
原来那些都是因为那个同样来自宁县的穷学生。
“阿裴,”沈妤柔的嗓音不如刚才有力,整个人仿佛像老了几岁似的,“妈妈是真的把你当做接班人来培养的。”
“哦?”池裴偏头看她,“那你在外面又是代孕又是冻卵的,忙活什么呢?沈妤柔,这个时候了,还在演?怎么,你觉得我跟我爸一样,吃你这套,对你心软?沈董事长,好天真啊。”
被拆穿的沈妤柔忽的就翻了脸,她站起来,怒气冲冲朝着池裴吼道:“那又怎么样?你性格阴晴不定,这三年给过我一个好脸色吗?整个华西都是因为我才有的今天,你呢,理所应当的享受我带来的一切,还要指责我?”
池裴看她情绪崩溃,自已心里舒爽极了,笑得像朵食人花一样,“因为你?因为你爹吧,没有外公的身份,你能谈成多少生意?”
“我是他生的,所以我就能利用他的身份。”沈妤柔被逼急了。
池裴笑得更欢了,“是啊,因为我是你生的,所以我理所应当享受这一切,还拿这些气你。”
“你、!”沈妤柔彻底没了话,大口呼吸着空气。
池裴目的达到,垂着脸,掸掸刚才不小心落在裤腿上的烟灰,站起来。
一米九的成年男人,已经极具压迫性。
他面色沉沉,目光阴冷,盯着沈妤柔,“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插手我的事,可你不听,那就干脆撕破脸吧,以后,叶轻再受一点儿伤,我都要在你身上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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