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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慎独克欲曾国藩的修心养性之路(第2页)

廉者足不忧,贪者忱不足;

知足者常乐,寓乐自足中。

和外在行为的动静相比,内心的动静才是根本。精神才是人类生活的本原。要想修身有成,必须在“静”字上下功夫;即使想干轰轰烈烈的大事业,也同样要在这个“静”字上下

功夫。

曾国藩虽然属于儒家人物,甚至是一个理学家,但是他的思想其实很杂,儒道佛等百家思想他都有,是一种兼容并蓄的状态。他综合各家学说,把这个“静”字功夫看得十分重要。

曾国藩说:“静”字功夫要紧,大程夫子成为三代后的圣人,亦是“静”字功失足。王阳明亦是“静”有功夫,所以他能不动心。若不静,省身也不密,见理也不明,都是浮的。

在这段话语中,曾国藩反复强调的是,如果一个人的精神能安然沉下去,那么他的心里总是散漫的,总是浮动的,对事理不会看得清楚,做事不会忠实,乃至于自己的身体也不能

保养得宜。

曾国藩认为,在物欲羁绊下,一个人要“静”下来是很不容易的。他钦服颜回的淡泊,也特别指出,如果一个人不经历高山,就仍会对高山仰止,没有得到的,总是有乞求的,人能大彻大悟,就是不容易了。他说:

颜子三月不违,亦可谓洗心退藏,极静中之嘉乐者矣。我辈求静,欲异乎禅氏入定,冥然罔觉之旨,其必验之此心,有所谓一阳初动万物资始者,庶可谓之静极,可谓之来发之中寂然不动之体也。不然,深闲固拒,心如死灰,自以为静,而生理或几乎息矣。况乎其并不能静也,有或扰之,不且憧憧往来乎?深现道体,盖阴先于阳,信矣。然非实由体验得来,终掠影之谈也。圣贤之所以为圣贤,佛之所以为佛,所争皆去大难折磨之日,将此心放得实,养得灵,有活泼之胸襟,有坦荡之意境,则身体虽有外感,必不至于内伤。

因此,思想清静,除私欲,戒妄念,实为修身一大要素。

在这些方面,曾国藩也是说到做到的。曾氏一直自律甚严,他力除私欲,一生清廉,为世人所道,他从金陵官署中搬回老家的财物,主要是些书,他一般衣服的价值不超过三百两银子。同治十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曾国藩移居经过翻修的总督衙署,他到署西的花园游览,花园修工未毕,正在赶办。游观后,他感叹道:“偶一观玩,深愧居处太崇,享用太过。”这是他逝世前两个月最后一次游览!

晚年,他自感身体太差,实在“有玷此官”,他多次上疏恳辞官职,至少官做小一些,他并不贪恋权位钱财,而两位弟弟:国荃和国潢便与他不相同。尤其是国荃,攻下吉安、天京后,三次搜刮,一次比一次凶。他在家乡所建的宅府,长达一华里,房子数百间,中储大量财宝、家具和仆人婢女,为当时所罕见,被人讥为“老饕”。曾国藩对此极反对,他认为“富贵功名,皆人世浮荣,惟胸怀浩大是真正受用”。曾国藩的确在戒妄念上下了不少功夫,做到了思想清静。这是值得身处欲望膨胀时代的今人所值得学习的。

志趣应当高远

曾国藩语录:凡人才高下,视其志趣。卑者安流俗庸陋之规,而日趋污下;高者慕往哲隆盛之规,而日即高明。贤否智愚,所由区也。

立志固然很重要,但立什么样的志则是更深一层次的题,志向的高低决定他成就什么样的事业,拥有什么样的人生。曾国藩深知他自己是靠一种不流于俗的雄心壮志而卓立于群的,因此,因此,曾国藩不仅反复向子弟灌输立志的重要,而且还常具体地指点他们如何立志、立什么样的志。他在家信中说:

君子立志,应有包融世间一切人和一切物的胸怀,有内以圣人道德为体、外以王者仁政为用的功业,然后才能对得起父母的生养,不愧为天地之间的一个完人.因此君子所忧虑的是德行不修炼,学问不精通.所以,当顽民得不到教化时,他们就深深忧虑;当蛮夷入侵中原时,他们就深深忧虑;当小人在位贤才受害时,他们就深深忧虑;当天下百姓得不到自己的恩择时,他们就深深忧虑;这真是所谓悲天悯人啊!所有这一切才是君子所要忧虑的,至于一己之屈伸,一家之饥饱,肚俗之荣辱、贵贱和毁誉,君子从来就无暇顾及。

二十岁前的曾国藩.其实胸中并没有远大的这样的“内圣外王”(成就自己,就是所谓“内圣”;成就外物,就是济民利物,也就是“外王”)的高尚志趣。只是在道光十年,其父觉得自己的才质不及儿子,自己所知的尽教完了,就把他送到衡阳汪觉鹿先生处学习了一年。此后,曾国藩眼界大开,助长了一些锐意进取的精神,特别是又回到本县涟滨书院就读时,得到师长刘元堂先生的欣赏,在刘元堂先生的栽培下,曾国藩痛下决心,毅然将原字伯涵改为涤生,按照他自己的解释,“涤”就是”涤其旧污之染”,“生”即“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意即告别旧我,走向新生之意。并给自己定下了一条座右铭:“不为圣贤,便为禽兽;不问收获,只问耕耘。”

他还经常借诗文以抒发自己的志趣,自比于汉兴之初的李斯、陈平、汉末的诸葛亮等“布衣之相”,幻想“夜半霹雳从天降”,将他这个生长在僻静山乡的巨才伟人振拔出来,用为国家栋梁.他十分自信地在诗中表示:荡荡青天不可上,天门双螭势吞象.豺狼虎豹守九关,厉齿磨牙谁敢仰?群乌哑哑叫紫宸,惜哉翅短难长往.一朝孤凤鸣云中,震断九州无凡乡。他相信自己终有一天,如同云中展翅翱翔的孤凤一样不鸣则已,一鸣则引来九州的震动;如同生长在深山中的巨材一样,有朝一日成为国家大厦的栋梁。

曾国藩的志趣,也可以从他的治学目的论上边体现出来。每个人治学都有自己的目的,或想跻身仕途,或想发家致富,或想陶冶性情,或想消遣自娱,或想著书立说以警后人。正如“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而曾国藩虽然是通过科举考试而获得官位进而得以升迁的,但他对箝制心智、残害性情的科举制度却贬损有加,他主张治学的目的应在于“修身、齐家、治国、乎天下”,或叫作进德与修业。在给诸弟的信中曾国藩说:“吾辈读书,只有两事:一者进德之事,讲求乎诚正修齐之道,以图无忝所生;一者修业之事,操习乎记诵词章之述,以图自卫其身。”一方面,他继承了先秦孔子、孟子、墨子的观点,认为读书是为了提高品德情操,增长知识才干,使自己成为“贤人”、“君子”以至“圣人”。一方面秉承宋朝朱熹之学说,主张读书要“明天理”。从孔子到朱熹,都反对为个人消遣和利禄名誉读书。但另一方面他又不拘于朱熹的“性命”、“道德”空谈,而继宋朝陈亮“经世致用”之说,认为读书大可报国为民,小可修业谋生,以自卫其身。因此,可以说在为什么读书的问题上,曾氏是在继承古代各种观点的合理因素的基础上,提出了较为客观、切合实际的新的读书观。首先曾氏明白表示自己读书不是为荣辱得失,而但愿为读书明理之君子。卫身谋身是人最起码的生理需要,它与追求功名利禄有着本质的不同,曾氏是反对为一体之屈伸、一家之饥饱而读书的,因此他认为读书又以报国为民为最终目的:“明德新民止于至善,皆我分内事也。若读书不能体贴到身上去,谓此三项,与我身毫不相涉,则读书何用?”然时至今日,也还不乏读书为混文凭之人,读书为混官做之人,读书为时髦、为装饰之人,总之是为一体之屈伸。

为一体之屈伸而读书者,虽有所成,但只会小;为报国为民而读书者,虽路途远,但必将成其大、立其功。由此,我们想到周恩来的“为中华之帽起而读书”的壮语。周恩来有一心为国、鞠躬尽瘁的美名于世.足以让后人世代睹仰,因而成为一代伟人。曾国藩的进德修身的延伸便是既成就自己,也成就别人,其明哲保身的思想依然存在。但是他能够提出读书的最远目的是报国为民,已实属不易。

正是抱着这种“不为圣贤,便为禽兽”的志趣,“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作为基本人生信条,曾国藩才从一个“朝为田舍郎”到一个“暮登天子堂”再到一个“中兴以来,士人而已”的封疆大吏,成就他的非凡人生。

把学习当作一生的事情

曾国藩语录:废志无以成学,废学无以成才。

曾国藩生平处世的成功,可以说是读书的成功。他治学有方,通过读书,走上了仕宦之途,广交了益友,领会了行军打仗之术,树立并实践了报效国家、明道经世的远大志向。

当曾国藩供职京师的时候,正是中国内乱外患交迫之时。曾国藩所关心的,在外患有“英夷”,在内有太平天国,在灾情则有黄河决口。所以,他读书更侧重经世致用之学特别是舆地之学。在闲暇的时候,曾国藩对于军政大计,以及各种庶务,通过大量的并有所选择性地阅读古代史籍,尽量把现实的问题考究详尽。所以一旦当权,便能把平时读书得来的学问,拿出来应用。后来太平天国声势大盛,曾国藩以一书生出而致用,终能镇灭洪、杨,一般人都引以为异。我们只要知道他十多年的京官生活,十多年京师名流之间的交往互教,十多年京师期间坚持不懈地刻苦攻读经世致用之书籍,是如何地准备着应付事变,如何地关切时务,如何地虚心研究,便可知道曾国藩的成功,决不是侥幸得来的了。

当时掌理全国庶政的六部,除了户部之外,曾国藩担任过礼、吏、兵、刑、工五部的侍郎,在为官期间,对照自己所任各部的工作特点,他专心潜读《通典》和《资治通鉴》,由此而洞悉了清代的政情利弊、官场风习、山川形势、民生疾苦。曾国藩由内阁学士升为礼部右侍郎署兵部左侍郎时,遍阅清代道光以上历朝文献,目睹时局危急而政风颓靡,遂因皇帝之下诏求言而先后参照史籍上了几道条陈时务的奏疏。体现了他明道经世的抱负。

在战火纷飞、百务缠身的岁月里,曾国藩还特别喜爱研究王船山著作。在他认真研读、全力刊刻船山著作的影响下,湘军许多重要人物都积极参与认真研读船山著作,形成了自上而下倡导船山之学、研读船山之书的浓郁风气。后来王夫之的大名越传越广,影响越来越大,与曾国藩的倡导“王学”有极大关系。

在曾国藩读书榜样的示范下,湘军将帅们则是把孔、孟、周、张、程、朱,直到船山的“圣贤学脉”、“儒家道统”作为自己的思想信仰,并把《船山遗书》(特别是其中的史论)当作“千秋金镜,帷幄珠囊”来读的。曾国藩在《船山遗书》刊刻之先就大量反复地阅读了能够寻找到的船山著作,尤其对于《读通鉴论》、《宋论》等史论性著作已烂熟于心,多有心得体会,日记中均有记载。在他的推荐与倡导下,一些湘军将领也早在曾氏兄弟刊刻《船山遗书》之前就已开始研读船山著作,而在《船山遗书》刻成之后更加形成高潮。当然,这批将领也不是仅仅研读船山著作,而且也像曾国藩一样,从中国传统文化宝库中广搜博取,以求治国用兵之道,为其军政实践服务。正如郭嵩焘所说:“军兴以来,湘人起文学任将帅,肩项相望。一时武健强力,多知折节读书。军行所至,闻弦歌之声。”大批湘军将领多是从“一介书生”、“布衣寒士”而投笔从戎,从文书、幕僚或中下级军官,一跃而成为统兵作战、独当一面的高级将帅,不少人成为巡抚总督一类的封疆大吏,有的甚至成为清朝中央政府的尚书、军机大臣、大学士。他们异口同声地赞颂船山、弘扬船山,显然从《船山遗书》中获益匪浅。光绪年间湖北学政孔祥麟说:“船山所著史论,具上、下古今之识,指陈历代之兴衰治乱,是以咸、同之际,中兴将帅,半湘省儒生,其得力夫之之遗书者皆多。盖夫之知明社之覆,前由武备之废弛,后由兵谋之未娴,故于历代兵事谋之甚详。湘人服膺其书,多明将略戎机,遂能削平大难。”这就充分说明了以曾国藩为代表的湘军将帅们为什么在戎马倥偬的战火中,如此认真地研读、刊刻、提倡、弘扬《船山遗书》的历史秘密。

通过研读船山著述,使曾国藩的“经世致用”的学术观点臻于完善,也使他的军功业绩如日中天。以曾国藩为代表的湘军,对中国近、现代的影响是极其深远的。活动于中国近、现代历史舞台上的各种人物,无论是正面的或是反面的,无不在不同程度上受过曾国藩的影响,无不像曾国藩那样去认真地阅读和研究船山学术。

曾国藩于读书学习尤为可贵的是,把它作为一生之事,相伴终生。

1871年,曾国藩的身体每况愈下,可以说一天不如一天。作为理学修养甚深的他,在1月17日写了几句箴言,警示和鞭策自己读书不要放松。这几句话语是:“禽里还人,静由敬出;死中求活,淡极乐生。”他认为“暮年疾病、事变,人人不免”,而读书则贵在坚持,并在读书中体味出乐趣。因此,在2月17日,他自己感到病甚不支,多睡则略愈,夜间偶探得右肾浮肿,大如鸡卵,这确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他却置至一旁,晚上照旧读书不废。疾病缠身,这已是难以摆脱的困扰,前以目疾,用心则愈蒙;近以疝气,用心则愈疼,遂全不敢用心,竟成一废人矣”。但药疗不如读书,他离开了书的话就是一个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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