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或是错,有谁能够说清?估计谁都不能说清楚吧。
“所以,他们是仙,他们是真仙,而你,只是你。”叶笙微笑,“能够记住他们的人并不多,但是,能够记住他们的人都不会弱。”
言语总是半截半截的,没有说完,却已经是足够了。
他们做的事情,并不需要谁记住,他们之所以做,只是因为想做,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
所以,他们是仙,他们是真仙。
说这一番话,并不是想要谁能懂得。或者说有着一颗可以付出一切的心,只是因为想。
想到,想说。
想说,便说。
就那么简单,却并不简单。
“是的,我只是我。我也愿意我是我。”陆明然说道。
“你真是笨!”苦儿的话语里满是不屑,“仙、真仙,他们可以做很多事情,他们所做的一切并不只是付出,他们的付出是心甘情愿的,他们是为了自己愿意付出的人或事而付出。”
一口气将想说的话说完,苦儿不再看陆明然,对着李裕宸微笑,微眯上眼睛。
“苦儿真聪明!”李裕宸摸了摸苦儿的脑袋。顺手轻理着她的头发。
“是,我太笨。”陆明然点头,“我一直都是愚昧的,所以一直没有看开。”有笑容浮现在脸庞,“可我愿意这样笨或者愚昧下去。”
“那就是没救了。”苦儿撇了撇嘴。
“没救就没救吧,还重要么?”
陆明然的话没有人回应,连太阳都躲到云层后面去了,空气里都不再有风声。
自我述说的愚昧只有两种可能。并不算是愚昧,或者真的愚昧。
一种是假装愚昧。
一种是假装聪明。
都是愚昧。
连想都不敢想了。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愚昧,觉得自己无法做到想做的事……那还有什么希望?又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思?
愚昧,不如死去。
这里的愚昧并非是表象的愚昧,而是内心不愿承认自己愚昧的愚昧,还有思绪被强行卡住的愚昧。
有的人,还活着。却已经死去。
有的人,死去了,却依旧活着。
陆明然,还活着,却与行尸走肉差不多。
“似生无可恋。却不敢言死。”李裕宸说道。
“是的,还放不下一切,不敢死去。”陆明然点了点头,“不愿意向前,不若死去,却始终有放不下的东西。”
“既然放不下,那就别放下啊,心中有牵挂,那就一直牵挂,为了牵挂而向前进。”天雪说道。
“可是,不想动,还没有想通。”陆明然摇头。
“学我,封印。”李裕宸说道。
把暂时不需要的记忆封印,还剩下的,便是可以使自己想通的安定。
“封印?呵呵,或许可以,但我不想,想在这不快的记忆里停留,想要记住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陆明然微笑,笑容有着似不应该有的坦然。
“走吧。”李裕宸忽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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