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里一阵一阵地发白,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他还能去哪儿。
许冽屿的父亲在他年幼时便已经去世,他的母亲也在前两年身患重病离开。
她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安以夏的朋友们身上。
“喂?我是姜沁霏,请问冽屿在你那儿吗?”
“啊?你在说什么胡话?冽屿怎么可能在我这里。”
这样的对话发生了无数次。
就连姜沁霏自己的朋友都问过了,没有一个人知道许冽屿的去向。
那种极致的绝望滋味一次又一次席卷而来。
她仿佛进入了那个没有许冽屿的梦魇之中。
对许冽屿的情愫在此刻见占满了她的心,如今他骤然离开,几乎等同于她心口的肉。
身上的肉活生生的剥离,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几乎将她整个人击垮。
“冽屿,别跟我玩闹了,好不好?我想看到你。”
姜沁霏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双眼猩红了个彻底,像只失去伴侣的雄狮。
可是,为什么呢?
她自我反问着。
这段时间以来,和许冽屿所有相处的细节都一一在她脑海中回荡。
此刻,她突然想起自己这段时间对沈路筠的偏向,以及对许冽屿的无视。
还有那天,他听见自己用意大利语和姐妹对话时,他突然僵硬的身体。
“冽屿,他有学过意大利语吗?”
佣人见她有些癫狂的神色,小心翼翼开口。
“许先生这些年一直有在学习他国语言,还专门请过家教,小姐你不知道吗?”
嗡的一声,她脑中紧绷的那一根弦彻底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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