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怎么了……”
君越看着牧疏迟痛苦抱住自已的头的模样,终于叹了口气。
他和牧疏迟从小关系就最好,牧疏迟现在明显是为情所困,他也不可能真的幸灾乐祸。
之前说的那些话,有不少是为了激将牧疏迟,让他别再自找没趣。
君越自已没有动过心,不代表他没有见过动了真心的人下场有多惨。
特别是这个人,还是他的父亲。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年,早上还恩爱非常,出门按例吻别的父母,在太阳还没落山之前,就因为母亲的卧底身份暴露,彻底翻脸。
一向果决狠辣,对待叛徒毫不留情的父亲,一夜之间头发白了大半。
他没有第一时间处决了妻子,而是顶着众多的压力将她囚禁在了家中庄园的阁楼上,还在幻想着她一定是受人逼迫有什么苦衷,亦或是有什么没有解开的误会。
可是当天夜里,因为见不到母亲,哭得彻夜难眠的君越听到了“砰”的一声巨响。
那之后,他就真的再也没有见过母亲。
家中甚至没有举行过葬礼,只有父亲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笑过的脸,而偶尔望着君越和母亲极其相似的脸时出神的眼。
黑道世家,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叛徒。
而对于未来要继承整个家族的黑道太子爷来说,最不能拥有的就是软肋。
无论是出于对前车之鉴的参考,还是提前免去了后顾之忧的考量。
君越都不认为自已会坠入爱河。
爱情是一件带来麻烦远大于好处的事情,看牧疏迟的样子就知道了。
“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确实不懂,”君越看着远处,“但如果有什么东西让我非常非常想要得到,得不到就会扎心挠肝的话。”
他邪魅的凤眸里划过一丝狠厉,“我一定会不择手段把这个东西抢到手。”
牧疏迟突然转头看向了他。
“如果你要面对的对手,是你的血亲呢?”
“你也照样能够下得去手吗?”
这话题倒是问得君越愣了愣,他沉默两秒,然后又恢复成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笑着道。
“我怎么知道,我爸可就我一个亲儿子。”
牧疏迟没有再说话,眼中某些东西却慢慢开始变了。
他本身其实说不上是个物欲高的人,更何况从小到大,世俗上的需求基本上都被满足了。
别的东西他都可以眼皮不眨一下地让给牧丞泽。
但是她……
他深呼了一口气,努力把心中的郁结释放出去。
她不行。
*
“姐姐,我晚上能和你一起睡吗?”
牧丞泽前脚刚走,说要去找工作人员拿一些驱蚊虫的东西,后脚桑时宜就冒出来了。
看着她表面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桑昕婉脑海中却是警铃大作。
她摇了摇头,“时宜,这帐篷空间本来就只够一个人的,再说了,你也大了,要独立一些,不能总是黏着姐姐的。”
桑时宜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不表露半分,甚至提高了声音。
“那我睡在姐姐旁边的帐篷里,总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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