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寅终是将负琴抱在了怀里,“负琴,我的就是你的,我都给你,都给你,你别不理我,我那么喜欢你,以后、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
负琴愣怔了一下,嗓音里带着习惯性的轻笑,“就你,南王殿下?这白日里做梦也得有个谱,这般没边没际的,是想笑死我,继承我的花魁之位吗?”
“真的真的!”
宋寅抱着负琴不撒手,“那小子、那小子回不来了,真的……嗝……真的,以后这南王府就是我说了算,就是我的!”
负琴眉心微凝,下意识的瞧着一旁的老妈子,使了个眼色。
“哎呦,你这老抱着我们姑娘算什么事?来人,把二爷搀上去,这闹腾的,还让不让姑娘们休息了?赶紧的,还愣着干什么?”
老妈子嚷嚷着。
护院们七手八脚的,快速扛起了宋寅往楼上去。
宋寅本就醉得不行,被这么一抬,险些吐出来,整个人愈发晕晕乎乎,最后脑袋一撇,竟睡了过去。
见着是负琴回来,月照缓步走出,“南王府的二混子?”
“大概是宿醉未醒,又吃了酒的缘故,整个人神志不清的。”
负琴俏生生的立在门边上,娇眉微蹙,“不过他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还真是让人有些意外。”
月照不解,“什么话?”
“南王府要易主,南王回不来了。”
负琴说。
月照愕然,“那混子说的?”
负琴点头,“要不然呢?许是吃醉了酒,做白日梦也不一定。
醉鬼的话,多半也是不能信的,对吧?”
“若是不能信,你还能这么问?”
月照转身走向后窗,“不管真假,只要燕王府还存在一日,就不能掉以轻心,吃燕王府的亏……是会死的!”
负琴一愣,月照已经翻窗而出。
“会死?”
负琴半倚着窗口,冷眼瞧着远处的屋脊,要不……等宋寅醒了,再去探探底?
风吹寒凉,心内沉沉,京都城大概是要变天了!
明儿,就是北澜使团离开京都城,返回北澜的日子,一道离开的还有燕王府的小郡主,所以现在的燕王府,算是热闹透了,外头有流言蜚语,内里有王妃嫁女。
外人看完了宋宴的笑话,再看宋岚的笑话,好戏真是一出接着一出。
苏立舟原是要升堂的,奈何原告赵福慧失踪,只能暂且搁置。
消息传到了宫里,太后失了手,一剪子将院子里的梅枝剪残了半边,捏在手里,懊悔了老半天。
“太后娘娘?”
芳泽忙道,“不妨事,不妨事!”
太后瞧着手中的梅枝,“原本插在瓶子里正合适,旁逸斜出又不多,可这一剪子下去,花瓣抖落了大半,就剩下光杆子,还能抵什么用?”
“是!”
芳泽知道太后的言外之音,便也顺着太后的意思往下说,“没什么用处,咱不用便是,满树枝条,也不差这么一根两根的,您可别让这些小东西坏了兴致,不值当!”
将枝条丢在地上,太后叹口气继续找寻适合插瓶的梅枝,“说句不好听的,打狗还得看主人,何况这是哀家养的掌上珠,她真以为这还是燕王府养的狗?看把她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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