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觉得,不应该把真相告诉祖母,叫她担忧。
她都这把年纪了,理应享福。
骆宁的粗使婆子过来,烧了香之后,用红绸把观音像请了下来,包裹严实了。
上午,骆宁派人递请帖,想下午暑气稍减的时候去拜访公主。
公主回了信,同意她今日登门。
骆宁回到文绮院,先练了鞭法,又加练了射箭,这才用早饭。
下午,她梳头更衣,去了嘉鸿大长公主府。
公主府正院的明堂,四根大铜柱,在里面加了冰,凉丝丝的宛如早春,舒适宜人。
骆宁浑身的燥热褪去大半。
“阿宥说,男儿应当堂堂正正。哪怕求学上进,也要走正途。他预备去考麓山书院。将来若有机会,夫子赏识,他再去春山书院。
公主与世子美意,他着实心动,可君子立世当自强。我与祖母商议了,还是先让他试试。”骆宁道。
她没有把话堵死。
骆宁是希望弟弟去春山书院的。哪怕念不成什么,结识一些同窗也是好事。
可骆宁不想欠公主这么大的人情。
一事不烦二主,她又在雍王跟前立功,她可以趁机跟雍王提。
公主听了,脸色微沉:“阿宁,你太客气了。我们帮你,是真心实意。”
“我明白。”骆宁说,“我也字字肺腑之言。”
公主表情寡淡:“我听着,倒是你不愿意受我的恩惠。”
“绝非此意。”骆宁说。
她有些意外,没想到嘉鸿大长公主会如此强势。
她对公主很有好感。不仅是前世她的不嫌弃,也有今生几次提携。
可这并不意味着,她会妥协一切。
事情不利于自已、又不伤害公主利益的时候,骆宁自然要婉拒,哪怕公主恼火。
她没有退让改口,也没有诚惶诚恐:“公主,我祖母那尊白玉观音像,是珍藏之物。为感谢公主,想赠予您。”
嘉鸿大长公主脸色不好:“无功不受禄。”
“我弟弟即将自已去应试。若有三分希望,盼公主跟麓山书院的夫子们疏通一二。”骆宁说。
公主的气消了几分。
“阿宁,我一直很欣赏你。”公主说,“这世上有些路你们走不通,我却可以。你大可信任我。”
骆宁诧异看一眼她。
这句话,很有深意。
骆宁快速想了下,觉得自已和公主并没有什么冲突。她未嫁,在公主眼里是蝼蚁。
“多谢公主。”骆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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