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有些昏暗,赵无忧不喜欢屋子里太明亮,所以只是开了一扇小窗。
她怕冷,是故春冬之季火炉不熄。
许是屋里太过温暖,让人不经意的放下了戒备,又或者是穆百里的脚步声太轻,她竟忽略了。
慵懒伏卧,单薄的寝衣松松垮垮的穿着。
她趴在那里,侧脸枕在交叠的胳膊上,面朝床内。
穆百里站在床前,微光里的赵无忧并不似平素那般竖起满身的刺。
此刻的她,显得格外安静。
素白瓷肌,透着一种剔透的光感,又有一种异于常人的苍白。
被褥半遮半掩,随意覆在身上。
如缎长发,整理得干干净净,挽在脑后,与平常无意。
“云筝,我现在吃不下,你先放着吧!”
她低柔的开口,懒洋洋的腔调,带着一种如沐春风的温软,教人听得格外舒服。
没得到云筝的回应,赵无忧眉心微蹙,正欲转头,突觉褥子快速陷下去。
一扭头,竟是穆百里坐在了床沿,一双清润的凤眸,温柔如斯的望着她。
快速起身,赵无忧忘了自己身上的伤,第一反应是拽过被褥遮去自身。
疼痛让她的脸色的血色悉数褪却,唇瓣紧抿,愣是没吭一声,没喊一句疼。
“怎么是你?”
眼底的淡然清澈被防备取代,她退到床角,眸色幽幽的盯着他,“奚墨!
云筝!”
“别喊了。”
穆百里转动着手中的白玉扳指,“没有本座吩咐,谁敢进来?”
这话倒是真的。
“赵大人如此紧张做什么?本座对男人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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