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你该去的地方!放过我们家。”
舅舅对她说过的话,在脑海中汹涌澎湃,不断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尝试着给远在苏南的外公外婆打电话,想着给他们拜个年,能说句新年快乐也是好的,但是没有一次是接通过的。
今天是唯一一次,可接电话的却是外婆的护工。
外婆请了护工?她生病了?很严重吗?
安姩的心被狠狠揪住,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如影随形地缠绕着她。
她靠着墙慢慢蹲下身子,双手紧紧地环抱着膝盖,双眸失去了光彩,呈现出空洞的状态。
在楼下等待许久的男人看了一眼腕表,起身上了楼,刚举起手要敲门,门却恰到好处地开了。
看见门口举着手臂的男人,安姩怔愣了一下,随即眉眼微弯,“我正要下去找你呢。”
她眼尾泛着红,明明情绪低落却还要装作无事。
盛怀安面色微沉,连着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更加轻柔,“今天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想去滑冰吗?”
“下午不是要去见网球教练吗?应该没有时间去玩吧。”
“见教练用不了多久。”盛怀安忍不住上前一步,垂眸凝视着她,“待会儿穿上厚点的羽绒服,今天带你去滑冰。”
安姩回头看了一眼窗外,阳光明媚,天气很好,她笑眼弯弯地说了句“好”。
“嗡嗡……”手机震动声霎时响起。
盛怀安用眼神示意她去卧室接电话,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他轻轻地带上了门,又默默地回到一楼客厅,继续等待。
“喂,菁菁,过年好呀。”面对任菁菁时,她的语气向来轻快。
“小姩,新年第一天,我有一个比较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嗯,你说。”
“我跟你们网球社长赵言齐说了你要参赛的事情,然后他说想比赛可以,但要先打败他……”
“跟他比?这是网球社的新规矩吗?”安姩不解。
“他还问你这两天有没有时间,小姩,我觉得你完全不在话下,跟他打,我给你摇旗呐喊!”电话那头的任菁菁情绪激昂,仿佛打了鸡血一般。
安姩思忖片刻后,开口道:“好,那明天下午两点,球馆见。”
……
御全山网球馆内,安姩看着眼前的场景,霎时愣住,难怪他说见教练用不了多久,原来不是她去找教练,而是教练主动过来见她。
“沈教练,好久不见,我家安姩还得你多多费心了。”盛怀安上前与沈培握手。
“盛书记,您应该早些给我打电话的。”
沈培——网球届的金牌女教练,她手下带出了众多冠军学员,本来已经向上升迁,不再带队,这不昨天某人的一通电话,她便如那听到了冲锋号角的战士,连夜披挂上阵。
盛怀安将安姩拉至身旁,满眼柔和,“这位是沈教练,你应该在电视上见过。”
安姩重重点头,恭敬地鞠了个躬,“沈教练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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