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妥协,张芯诺心里乐了。拉着剩余的旁观者走出门外,头也不回的对屋里的一男一女说,“他们还有公司的事要忙,我去给你爸爸打电话先。”
病房外,唐玄煜问,“阿姨,你是故意的吧,让他俩单独相处。”语气肯定。
“那是,这女孩子我看着喜欢。他俩要成一对,我可是头一个高兴。”
“可阿姨,他们才刚认识,而且,你也知道的,阿默很挑的,都多少岁了,还只谈过一段恋爱。更可况,这个沈小姐看着像个小孩子,你觉得阿默会喜欢?”
“这我当然知道。可是你们记不记得,你们不是问过他,一向不碰巧克力,却怎么突然吃起巧克力来了么,答案就是,呵呵,那个让他吃起巧克力的人,就是她呀。”
闻言,三男一女皆是一怔。看着愣愣的四人,张芯诺又抛出一个重弹,“而且,阿默也挺喜欢那个女孩子的,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狡诈,张彦奇心里腹诽。
借口,李宰贤心里想道。
聪明,唐玄煜心里赞叹。
三人各怀心事,然后拉着还在发呆的某女人和正准备偷听兼偷看的某妇女,走了。
屋内,沈语念看着面前的饭菜,有些不知所措,而秦之默从头到尾只是看着她,将她的羞涩看在眼里,拿了双筷子放到她的手里,然后又给她夹了块排骨,对她笑了笑,说,“开动吧。”
“嗯。”沈语念夹起碗里的排骨,咬了一口。
看了看低着头吃饭的沈语念,秦之默,说,“我妈妈最擅长的便是糖醋排骨了。小时候闯祸被爸爸罚站军姿,时间一到,妈妈便会端着一碗香喷喷热腾腾的糖醋排骨,放到我的面前。”
正说着,便看见一滴眼泪落到沈语念的饭里,他轻轻的抬起女孩的脸,关切地看着她。
“很甜!”真的很甜,是她从未尝过的母爱的味道。她流着泪,笑了。
“傻瓜。”她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这些年又过的如何?看着脸带泪痕的她,秦之默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他想知道的东西太多太多,但是他觉得现在还不是问她的时刻。叹了口气,秦之默抬起指腹,轻柔的,认真的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阿默。”见门没关紧,安宁推门而入,待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笑容瞬时变得僵硬。
床上的两人双双抬头,看到了愣在门口的安宁。
沈语念赶紧从床上站起来,走到安宁身边,轻唤了声,“姐姐。”
秦之默缓缓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刚刚在她的脸脱离他的手的那一刻,秦之默瞬间觉得手指一凉,而心里也有些许莫名的失落。
看了看正面对面
的两人,秦之默出声,问,“安宁,你怎么来了?”
安宁忍住了心里的不适,朝秦之默一笑,说,“那晚见你没来,打电话也没通,知道你出了点事,所以我便来看你。”语气里尽是温婉。随后她走到桌子放,将花往花瓶里一插,然后转身面对秦之默,看到了桌上的两双筷子,心里的失落变得更加明显。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笑着说,“昨晚回到家,才听我爸爸说,你住院了,但愿你不要怪我来得太晚。”
“谢谢。”秦之默淡淡道。将头转向沈语念,沈语念冲他微微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秦之默收回眼光,想起刚刚沈语念的话,他问,“对了,刚刚见念念叫你姐姐,我不记得你有妹妹呀?”
念念?!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安宁抿了抿唇,说,“她是我继母的女儿。”
原来她妈妈已经改嫁了呀。秦之默心想。
“她在我们家过得挺好的,我爸爸挺疼爱她的。最近,我爸爸他们正替她张罗着婚事。”
闻言,秦之默眼神一黯,她,已经要结婚了吗?可是,若是如此,她怎么会不告诉他呢?!她是想瞒着自己吗?还是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他?!这个猜想,让秦之默很不舒服,难道,因为时间,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道难以越过的沟壑了吗?!
将他眼里的失落看在眼里,安宁平复了心绪,说,“这提子很好吃也很新鲜,我去洗。”
“嗯。”声音里,没有任何情感。
洗手间里,安宁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卸下了刚刚还微笑着的脸,对于秦之默刚刚的所有举动,她的心很痛。但是,她不会放弃自己的追求,她想为自己勇敢的活着,让他明白她的心意,明白她十多年来的心意。
秦之默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落寞之情溢于言表。
☆、part 9
从秦之默的病房里出来,沈语念并没有回到自己的诊室。此时,她正坐在花园的长石凳上,她的身后便是一片花圃。九年了,这里的很多东西都已经翻新,花圃里的花种也比以前多了很多。有很多东西都在改变,不止是物在改变,人,更是在无时无刻的改变。想起那年他在这里安慰她,沈语念笑了笑,拿出一颗巧克力放进了嘴里,走到了花圃的那边。
“嗯,他会没事的,你路上注意安全啊。”张芯诺对电话那头的丈夫嘱咐了番,挂了电话。
阿默,你会没事的。这是张芯诺此时唯一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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