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教授教诲。”
新秀才一个个上前,终于轮到梅韵。
安教授沉默片刻,才说:“你自小有才名,也要知道人外有人。日后说话要三思,谨防祸从口出。”
梅韵虽然很不服,但毕竟不傻……这种场合不敢顶嘴。
真把教授气急了,可以把他当众打板子。
那就改日再怼吧。
新秀才们一一上前簪了花、披上红罗,簪花礼就算结束,他们是府学的正式生员了。
一般的人家,这日都会准备两桌好菜,请亲友庆祝庆祝……
新秀才们从府学出来,走过文津桥,就被家人簇拥着回家。
有些亲友也会簪花披红,意思自家有人新进学,旁人看着都是满眼羡慕。
“六叔、珣哥!我在这里!”头上戴着一朵大红绢花的常欢跳起来,“我买了几样好菜,打了一壶酒,等你们回家呢!”
就算只有三个人,别家有的排场他们也要有!
就连簪的花,都要比别人大!
晏家父子笑着走过去,目光悄悄打量四周,没再看到王姑娘的身影,都有些失落。
“唉,她怎么走得那么快呢。”晏珣嘀咕。
晏鹤年:……抢我的话?
晏珣又说:“再怎么说,今日也该送贺礼吧?”
晏鹤年忍不住敲了敲儿子,“咱们回高邮摆进学宴,正式给人家下帖子,人家才会送贺礼来!你急什么?”
晏珣冷笑:“我才不急!着急的不知道是谁!”
有一个人,一发榜就让人往徽州送信,不知道写了什么!
你是风儿我是沙?
新租的房子,有一座叫“潇爽楼”的小楼,前主人喜欢在楼上呼朋引伴地宴客。
现在,晏家父子加上常欢,也在这里摆了桌椅,吹着凉爽的秋风吃饭。
“六叔,我们哪天回去?我给娘买了礼物,她一定很高兴。”常欢兴致勃勃。
礼物事小,重点是回村吆喝……我亲自送六叔和珣哥赶考!珣哥是小三元,我至少也是小一元!
晏鹤年说:“今日簪花礼没出什么意外,院试就算圆满结束。明日一早,提学御史就会坐船离开扬州,我们新秀才要去送行。”
“送完提学大人,我们就回高邮。先前来赶考,乡亲们送了程仪。既然考上了,怎么样都要备几桌酒菜回馈。”
晏珣点头:“爹中了经魁,答应张婶的两桌席面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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