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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悟空与色 无欲则刚有容乃大（第2页）
道悟马上否认：“我不是那边的人！因为有‘那边’，就有‘这边’，您的意思是我的来处还有踪迹吗？”
石头说：“我早就知道你的来处了。”
道悟不服气：“你没有证据，怎么诬赖我？”
石头哈哈大笑，指着道悟说：“你的身体就是证据，那不是有来处吗？”
道悟低下头，沉思许久，又问：“你的话没错，来处自他来，去处自他去。我现在只想请你告诉我，我们究竟该拿什么去启导后人呢？”
石头大喝一声：“谁是我们的后人呢？”
这一喝，把道悟心中的执念全然喝断，顿时恍然大悟。
道悟心里还有个“我”字，讲超脱，是“我超脱”；讲“真空”，是“我真空”；讲“来处自他来，去处自他去”，是“我”的生死由他、不留挂碍；讲“后人”，是“我的后人”；因为有“我”，所以并不是真正的“般若真空”。被石头希迁大师一喝，把他的“我”字喝掉了，于是既无前人，也无后人，既无处来，也无处去，只有真空佛性。
【一日一悟】
美不只在外貌，还在灵魂。
脸上的污秽
莲池大师正在写《十善行》，一个自以为是的游方僧来到寺里，对莲池大师说道：“据说禅是无一事可褒，无一物可贬，你写这种书有什么用呢？”
莲池大师答道：“五蕴缠绕无止境，四大奔放无比拟，怎么能说没有善恶呢？”
游方僧很不服气地反驳道：“四大皆空，五蕴非有，善恶诸法，毕竟都不是禅。”
莲池大师说：“现在不懂装懂的人太多了，你也是这类人，还是说点别的吧！如何？”
游方僧气得脸色铁青。
莲池大师温和地说：“你怎么不拂拭一下脸上的污秽呢？”
游方僧说“四大皆空，五蕴非有”，可是听了一句羞辱的话，就气得脸色铁青，好像被人唾了脸一样，可见他心里并不空。所以莲池大师提醒他拂拭一下脸上的污秽。混淆善恶的概念，是对佛法的误解。善与恶，是一佛一魔，只有到了佛境的人，才能泯灭魔境，因为他的言行，就像孔子说的“从心所欲”，无一不合自然。佛境之下的人，即使是菩萨，也该向善弃恶，以免走火入魔。
所以，即便是真悟，若不彻，不到五蕴身心、虚空世界直下消融地步，则还需大愿为导，立志净除自心现业流识，不到桶底打穿、生死命根永断，誓不罢休！
【一日一悟】
人们者追逐外在的财物，很少有人去发掘自身的宝藏。
寸丝不挂
温州的玄机尼师，曾在大日山石窟里修习禅定。有一天忽然感叹道：“真如法性清湛澄明，无去无往。厌喧趋寂，怎么能算得上是了悟呢？”于是便去参访雪峰禅师。
雪峰问道：“你从什么地方来？”
玄机说：“从大日山来。”
雪峰微笑，在话里接着探问她道：“日出了没有？”意思是问她是否悟到了什么禅理。
玄机以为雪峰在试探她，于是反戈相讥道：“如果日出，就会把雪峰融化掉。”
雪峰微微一笑，再问道：“你叫什么？”
“玄机。”
雪峰看她心里装的东西太多，想提醒一下她，于是装作继续勘验她的悟境，问道：“既然是玄妙的机子，每天能织多少布？”
玄机自负道：“寸丝不挂。”
雪峰看她这样固执，不由得感叹道：“我用机锋来提醒她，她却和我大逞口舌之快，不知心里有多少蛛丝！”
玄机看雪峰无话可说，便得意地行礼告退。才走几步，雪峰突然叫道：“袈裟角拖地了。”
玄机听了，急忙回头察看，只见袈裟好好地披在肩上。
只听雪峰笑道：“好一个寸丝不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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