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从昭在随钺这句话出来后,感觉自已心虚极了。
她看向灯光下,宣珍右手不仅没消红反而变肿了些的白嫩手背,掩饰地喝了口茶。
刚倒的茶烫嘴。
她忍着咽了下去。
宣珍摩挲了下手背,眼波睇向文从昭:“被一个恶毒的女人打肿的。”
“不过看在这个恶毒女人不仅请我吃饭,还贡献了花材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不计较了。”
文从昭假装自已很忙,没听见宣珍的告状。
随钺把视线从宣珍红肿着的手背上收回。
宣珍慢悠悠起身,走到案台,把上面的玉兰花束上抱起。
白玉兰花有粉色梅花花枝相衬。
空气中裹挟着淡淡冷梅香。
“送给你。”
随钺接过递到面前的花束,眸心安静落在白玉兰上。
时间在男人抬起眼眸中的视线里静止几秒。
“好看吧,我包了三个小时,想了不少花配这白玉兰,还是觉得粉色梅花最配。”
又被花茶烫了嘴,文从昭压了下嘴唇回神。
她看向宣珍,状似随口问了句:“你右手被花刺扎伤的手好点没,要不要再上一遍药。”
宣珍低头看了下自已右手,映着灯光的眼睛清透起来。
“任灯灯都说了,伤口都痊愈的看不见了。”
她做的美甲都卸了。
这会儿她觉得自已这样的手,也挺好看的。
文从昭抱着臂,没忽略男人极轻皱了下眉。
送走宣珍和随钺。
文从昭看着歪头朝她抛了个媚眼的宣珍,懒懒窝回椅子上。
她刚刚问宣珍那句话是故意的。
文从昭还是头一次看这颗珍珠尽心尽力,亲力亲为。
下午被玫瑰花刺扎得一个劲抱怨,也没见她停下来。
茶壶里还有半壶花茶。
她慢悠悠喝着茶,给任灯打去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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