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你知道我的性子。”
她不是眼里能容得下沙子的人,也不是能容忍身边人怀着巨大秘密的人,夫妻之间就要亲密无间。
宋絮晚拂开云嬷嬷的手,毫不迟疑的打开了盒子,一封封书信整齐的摆放其中,有的很新,有的有些泛黄,可见是连续很多年的通信。
云嬷嬷再次按住了书信,最后一次劝道:“夫人,这些信看上去存在了很多年,您和老爷也恩爱了很多年,可见它并没有影响您和老爷的夫妻感情,咱不看了好不好?”
“您有没有想过,万一看了,真的是影响到夫妻之间的感情,往后又该如何啊?”
最后一句,云嬷嬷已经有了哭腔。
闭上眼,往日多少恩爱在眼前闪过,宋絮晚苦笑般调侃:“也许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可能就是老爷一个普通好友的书信。”
这话,云嬷嬷怎么会信,那盒子上的花纹,以及盒子里的信纸,一眼望去就是薛涛笺。
这些无一不提示着,这个盒子和女子相关。
再怎么心如擂鼓,在打开第一封书信后,宋絮晚就慢慢冷静了下来,她一封封看过去,嘴角的苦笑逐渐转成冷笑,精致的容颜第一次有了破碎感。
云嬷嬷看的胆战心惊,颤抖着问道:“姐儿,信里写了什么,你别吓嬷嬷。”
写了什么?
不过是一个男子,多年来一直爱慕一个女子罢了。
这份爱看上去十分的动人且缠绵,可惜女子另嫁她人,只能次次婉拒男子。
男子伤心失望之下,为了传承后代另娶他人,但是除了尽一尽丈夫的义务,心里始终只有这个女子。
这份凄美的感情,唯一可惜的是男子叫周明海,女子不叫宋絮晚。
看完信,所有的谜底都显露出来,宋絮晚反而没了之前的愁肠百结,镇定的给云嬷嬷简述了一下事情。
“夫君婚前喜欢闵绒雪,可是闵绒雪嫁人了,他才娶的我,这些年一直对着闵绒雪念念不忘。”
云嬷嬷瞥了一眼锦盒,讥讽道:“这闵绒雪也不是个东西,都嫁人了,还与有妇之夫通信,可见品行十分有问题。”
“这你倒是误会这位夫人了,”
宋絮晚一边整理书信,一边讥讽道:“周明海可能是太喜欢对方了,每次去信,还把信誊抄一遍,自已留了一封,刚好来往信件都能对起来。
我把所有的看下来,都是周明海去信主动纠缠人家,人家也含蓄的拒绝了,奈何咱们得老爷痴情啊,这些年坚持写信,当真是感人!”
“兴许就是嘴上拒绝,心里是欲拒还迎呢,不然这么多年,还能有来有往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骂别人有什么用呢,自已家的夫君,不才是这场事件里最恶心的人吗?
没想到她人人夸赞的光鲜婚姻,里子竟然是这么血淋淋。
宋絮晚自嘲一笑,这些年竟真的活成了笑话一样。
收拾好信件,宋絮晚回头看沉睡如猪的周明海,胃里一阵翻涌,明明没吃什么东西,她差点就吐了出来。
“闵绒雪,这个名字好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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