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么回事,你怎么想起问这个?”宋二夫人好奇道。
“哦,”宋絮晚状似随意的闲话起来:“我今天是去浮云寺上香,听说寺院里石墙上还有他的诗文,就想起这么个人了。”
宋二夫人恍然,打趣道:“这还真是花轿领到场,媒人跨过墙,你当年的婚事,还是闵大学士作保呢,你竟然差点忘了。”
“是啊!”
宋絮晚控制不住的苦笑,当年闵大学士再三保证,周明海人品才华都是一顶一的,是他亲自教导出来的,将来必定差不了。
结果呢,周明海三十岁才中举,如今也还是绿袍小官,搞的宋絮晚都不好意思出去交际,生怕被以前高嫁的小姐妹嗤笑。
官运不佳也就罢了,宋絮晚以前觉得自已日子过得舒心,关起门来也能笑出声。
结果人家周明海这些年,心里竟然完全没有她,只把她当成传宗接代的工具。
士可忍孰不可忍!
“那闵家现在什么情况,你那表妹还在京城吗?”宋絮晚问道。
闻言,宋二夫人笑容淡了不少,叹了一口气道:“当年闵大学士备受先帝重用,在士林中也名声斐然,一时风光无两,结果牵连进宫变,家里死的死,走的走,一下子就冷清了。”
“听说我那表妹夫在外做官,很远的地方,表妹就没跟着过去,留在京城带孩子,他们家闵大老爷也是在外做官,媳妇在家带孩子,所以这闵家现在应该就是剩下几个妇孺吧。”
既然闵家还有人,这闵绒雪怎么不回娘家,姑嫂关系不好?
“那位闵大小姐,嫁给广阳王的那位,你知道什么情况吗?”
宋二夫人一脸茫然,不过宋絮晚感兴趣,她倒是乐意和小姑子亲近。
“这还真不知道,我和表妹平日里联系也少,你要是在府上无事,改天我去打听,好好给你讲上半天,他们家的事情,估计和画本子也差不多。”
“那好啊,我改天过来喝茶。”
回府的路上,宋絮晚让人递送消息到闵家,告知闵家人,闵绒雪回来了。
闵家人要是对闵绒雪不甚在意,那她下起手来,也就少了许多顾忌。
回到府里,听说周明海还没回家,她竟然连问都懒得问了,还是让小厮过去跟踪,她直接看呈上来的资料就好。
她怕现在和周明海多说几句话,就会忍不住要爆发心中怒火。
浮躁是兵家大忌。
京城闵府里,已经卸了钗寰,准备就寝的闵大夫人,突然见丫鬟呈上一封信,嘴角立刻浮上一抹笑意。
闵大老爷在外地当官,夫妻虽然两地分居,但是家信却很频繁,夫妻如此情分,她还是挺满意的。
可惜看罢,她气的困意全无,直接冲到了闵二夫人的院子里,也不知道妯娌俩说了什么,丫鬟们只感到气氛压抑的喘不过气。
回房后,闵大夫人一夜未睡,想到早晚都要见面,索性早早起来去见见这位小姑子。
“母亲,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听说您昨晚和二婶闹了不愉快?”
闵大夫人拿粉厚厚的压在眼底,才抬眼看眼前如花娇艳的女儿,心里忍不住的酸楚。
她父亲在世时是一方大员,当时的闵家也是如日中天,若不是出了当年宫变的事情,她的女儿如今该是穿金戴银,满身绫罗,哪像现在,缩衣减食,才堪堪维护住官家小姐的体面,关起门来,也就比平头百姓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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