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屋子四个人,暗起云涌,笑里藏刀,袖中藏箭,危机四伏。
彪形大汉不明白自家公子为什么要收留这两个过路人,但依旧老老实实的将没有人住的屋子收拾了出来。
不大的木屋子里,摆着一张床榻,一张普普通通的四方木桌,桌子上点着一根蜡烛,用微弱的灯光勉强照亮这间屋子。
“屋子已经收拾好了。”那彪形大汉拍了拍手,“我叫尔安,有事可以喊我。”
“多谢。”
云昭等尔安离开后,将岌岌可危的房门关上,才仔细察这间屋子里的摆设。
这间屋子收拾的很干净,土质的地面被铺上一层薄薄的水,看不见一点灰尘。
屋子的角落里放着两捆冒着油光的柴火,看着很是不起眼,轻易很难察觉。
云昭扫了眼只糊了一层纸的窗户,才转身慢步走到谢怀卿的身侧。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用正常的音量对谢怀卿说道:“今日赶路那么久,我们早点休息,一切等明日再说。”
这间屋子的隔音效果看起来几乎是没有。
闻风华此刻就站在门外,想来应该能听到他们在屋中的谈话内容。
既然装作是从明州刚刚赶回来的模样,总要做戏要做全套。
云昭可不想因为一点细节而被人察觉出端倪。
谢怀卿配合着咳嗽了一声又一声,才勉强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好。”
把床榻上的被子铺展开,云昭冲谢怀卿眨了一下眼睛,用手示意谢怀卿睡里面。
这屋子里统共就只有一张床,连一张额外的软榻都没有。
除了睡在同一张床上,也没有第二种办法了。
谢怀卿看出了云昭的意图,无声将云昭拉到床边,示意她睡在里面。
今夜注定危险重重,谢怀卿不想一会遇到危险的时候,还要让她护在自已身前。
僵持一番后,谁也没有退步。
谢怀卿靠近云昭,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轻问,“阿姊,这次就按我说的办,可好?”
听到这一句称呼,云昭的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了衣裙。
她感觉到那股灼热的呼吸洒落在敏感的耳垂上,迫使她忍不住让身子往后仰,以此拉开一点距离。
在这种情况下,云昭听到自已对谢怀卿说:“好。”
硬邦邦的木板床上铺了一层草垛,草垛上面又盖了一层薄被,让床睡起来没有那么硬。
云昭盖着被子,规规矩矩的平躺着,闭着眼睛假寐。
屋外的风月进不来屋子,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两道呼吸声。
迷迷糊糊中,云昭察觉到自已的手被人悄悄握住。
云昭睁开了眼睛,视线转落恰好同谢怀卿的眼眸对上。
显然,他们谁都没有困意,都在暗暗等待着那人动手。
屋外,闻风华穿着一身黑色衣袍,站在屋外赏月。
“公子。”尔安站在闻风华身后半步的位置,“您为何要收留这两个过路人?”
尔安不解。
公子不是说现在是成就一番霸业的关键时期,要小心谨慎,切不可轻信任何人。
在这种时候,公子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收留这两个过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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