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快牵了马,道:“在下人生地不熟,地点由你们选吧!”
“竿无影”褚相再也忍不住的冷道:“姓秦的,你可真叫狂啊!”
秦快有意无意的轻喟一声,道:“在下分明说的是实话,为何总有人喜欢歪曲其意?”
“血痕”钟离适时插进一句:“由此往西六里有块泥地,终年泥泞,就选那儿!”
伍勾、楮相没意见,秦快心中一紧,却也默然。
一路无话,六里路很快走完,果然有一块十丈方圆的泥地,与旁边的干地差异甚大,有如沙漠中的流沙,令人不解其原因,不过,它没有流沙的危险性,而且一眼就能辨明,事先能避开,不似流沙杀人于无形之中。
秦快蹙着眉头,眼望泥地不语,他在等对方先开口。
“笑煞”伍勾、“竿无影”褚相显然不知钟离提议来此的用意,均不约而同打过去个问号,“血痕”钟离道:“这些天日头顶盛,大家鞋底应该不曾沾泥,如有赶快刮掉,摘四片树叶子铺于泥上,每人立一方位各显本事,比斗五十回合,检查鞋子沾泥的就算输。”
秦快一言不发的听完,突然从牙缝间嗤嗤冷笑起来:“阁下尊意,是三个联手斗在下一个?”
钟离不语,“竿无影”楮相帮腔道:“老子三兄弟出道结义至今,一个敌人也是三人齐上,一百个对手也是三人联手,你身后的两座靠山不也如此?”
秦快抬头望着天空冥想一会,道:“今日这场比式,三位是早有此意?抑是见着在下才临时兴起这个念头?”
三人似乎唯恐秦快不答应比武,“笑煞”伍勾忙道:“这不重要吧,问题是老子们已找上你,而今想缩腿也由不得你啦!”
秦快双眼暴睁,冷道:“骆乔鹰给了你们不少好处吧?”
三人齐窒,“竿无影”褚相不耐烦道:“姓秦的,你到底有没有胆子比?老子们岂会跟后起之秀有个屁关系,你不要搪塞,想藉此脱身。”
“是么?”
秦快漫应一声,陡地身拔八尺,空中一个回身,暴射附近一棵松木,一眨限又立于原地,根本不让伍勾三人有所举动,手掌中已多了四片松叶。
环视三人一眼,他依然散漫道:“地你们选,题你们出,方法该由在下决定吧!”
手一扬,四片松叶轻飘飘落于泥地,围着泥地成一个圆,距离相隔不差分厘,宛如用尺度量过似的。
此时,刚才酒楼中好事者也偷偷跟来看热闹,谁都想见识见识天下最可怕的二大杀手的绝活见是什么,他们的唯一传人是否有他们传说中的可怕?
秦快不曾看他们一眼,摆摆手道:“请吧!”
伍勾三人没有动,因为他们知道松叶经日晒过久,会变得干而易碎,而为了不使脚沾着泥,必须施以上乘轻功,令叶子不沉于泥中,所以多一点力都不行,他们在等待叶子沾湿气软化一点,踩上时不会因身体的重量而踩破它。
秦快不卖弄本事,中规中矩施展很平凡的轻功飞渡泥泞,立身于一片松叶上。
一片松叶能有多大,只能以脚尖附着,而且只容一脚落于叶上,另一脚只有悬空,重心平稳全靠那只脚尖了。
伍勾、楮相、钟离三人也不肯后人,纷纷抢上,难得伍勾那付有份量的身躯踩在叶上居然也不让其他三人专美。
秦快的面庞上居然现出一抹和煦的笑容,他温和的道:“在下十分替骆兄庆幸,居然能请到三位高手如你们者,可见他眼光不差,相当瞧得起不才,就不知道这些年懒得动,功夫是不是荒废了?三位不要手下留情,好使在下活络一下筋骨,藉机忆起从前所学的。”
这番话又褒又损,却又令人无法反驳,伍勾三人最惊骇的莫过于秦快立于点足之地,居然还能谈笑风生,不怕就此泄了真气而败阵。
“竿无影”褚相自来嘴上不饶人,此时却怕真气不顺而强忍住,“笑煞”伍勾及“血痕”
钟离也不语,秦快负手而立,迎风深深吸了口气,道:“还是泥土味芳香。”瞧了三人一眼,诧异道:“三人还不动手么?还是等待在下先出招。”
“竿无影”褚相幌动手中古怪兵汲,那是一柄三尺余,儿臂粗钢棍,两端各有只蓝汪汪的钢勾,棍身附有核桃大小的钢球,上头倒立着一根根的刺,俱是乌黑泛光,显然也喂着剧毒,共有廿四颗,可能是当暗器使,这玩意儿有个名称叫“双勾刺猬拘魂棍”,名字是又臭又长,但只要被它勾上一勾,或刺猥球钉在身上,男的壮志未酬身先死,女的香消玉殒,少者痛失英才,老者飞登极乐,端的是歹毒异常,亦是“竿无影”褚相的得意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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