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讲我们的友谊,”主教回答说,他的语气坚定自信。“它不是您谈到的那一类友谊。”
“看看我们,阿拉密斯。我们四个人有三个在这儿。您欺骗我,我怀疑您,波尔朵斯在睡觉。多么好的成为一组的三个朋友,是不是?眼前我们三个人在一起,这真妙!”
“我只能对您说一件事,达尔大尼央,我用《福音书》向您保证,我象以前一样爱您。如果我对您不信任,这是由于别人的关系,不是因为您,也不是因为我。我将做的任何事情,我将做成功的事情,您都找得到您起的一份作用。您能允许我也得到同样的厚待吗?”
“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阿拉密斯,这番话在您说出来的时候,它们充满了慷慨的好意。”
“这是可能的。”
“您密谋反对柯尔培尔先生。如果事实仅仅如此,该死!那就告诉我,我有工具,我会把他的牙齿拔下来的。”
阿拉密斯无法抑制住一个轻蔑的微笑,它在他的庄重的脸上微微露了一下。
“就算我密谋反对柯尔培尔先生,那有什么危害呢?”
“对您来说,那太微不足道了,这并不是为了叫柯尔培尔先生下台您才向佩尔塞兰要求样品的。啊!阿拉密斯,我们不是仇敌,我们是兄弟。告诉我您打算干些什么,达尔大尼央向您保证,如果我不能帮助您,我发誓严守中立。”
“我什么也不干,”阿拉密斯说。
“阿拉密斯,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话,它使我得到了启发;这个声音从来没有欺骗过我。您在反对国王!”
“反对国王?”主教装出不快的祥子大声说。
“您的神情不能使我信任。反对国王,我再重复说一遍。”
“您会帮助我吗?”阿拉密斯说,始终带着嘲弄的笑容。
“阿拉密斯,我要做的超过帮助您,我要做的超过严守中立,我要救您。”
“您发疯了,达尔大尼央。”
“我们两人当中我是最明智的。”
“您,竟怀疑我想谋杀国王!”
“谁说起这个来着?”火枪手说。
“那么,让我们相互了解吧,我看不到别人能够对一位象我们的国王那祥的合法的国王做些什么,如果不是谋杀他的话。”
达尔大尼央什么也不回答。
“此外,您有您的卫士和您的火枪手在这儿,”主教说。
“是这样。”
“您不是在富凯先生的家里,您是在您的家里。”
“是这祥。”
“您目前有柯尔培尔先生,他建议国王反对富凯先生,如果我没有参与一方的话,您或许也打算提出这样的建议的。”
“阿拉密斯!阿拉密斯!行行好,说一句朋友说的话吧!”
“朋友问的话,那就是真话。如果我想用手指碰一碰奥地利安娜的儿子,这片法国国土上的真正的国王,如果我没有坚定的要拜倒在他的王位面前的意愿,如果在我的打算里,在这儿,在沃城堡,明天不会成为我的国王一生中最辉煌的日子,那就让天雷劈死我里我心甘情愿。”
阿拉密斯说完了这段话,脸转向他房间里的放床的凹室,达尔大尼央背靠在凹室墙上,他不能怀疑那儿藏着什么人。这些话里含着的热情,有意讲得很慢的语调,严肃庄重的誓言,都叫火枪手十二万分满意。他抓住阿拉密斯的双手,亲切地握着。
阿拉密斯受到责备的时候,面色没有变白,得到赞扬他却脸红了。受骗的达尔大尼央给他带来荣誉。信赖他的达尔大尼央又叫他感到羞愧。
“您要走了吗?”他说,同时拥抱达尔大尼央,好藏起他涨红的脸。
“是的,我有公务在身。我要去领取夜晚的命令。”
“您睡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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