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得好:多高兴啊!”达尔大尼央紧紧握住老人的手说,“嗐!您马上去通知国王,是吗?”
“可是国王睡了,我亲爱的先生。”
“见鬼!去叫醒他,他不会因为您打扰他而训斥您的,这是我对您说的。”
“您从伯爵那儿来,是吗?”
“哪位伯爵?”
“德·拉费尔伯爵。”
“从阿多斯那儿?我的天,不我从我自己这儿来。去,快,帕里,国王!我要见国王!”
帕里认为不该再和他纠缠下去了.他早就认识达尔大尼央;他知道,尽管达尔大尼央是加斯科尼人①,他可从来就是说一不二的。他穿过一个院子和一座小花园,使一心想好好辨认一下火枪手味道的狗安静下来,然后去敲一个房间的百叶窗,这个房间也就是一座小屋的底楼。
顿时,房间里的一条小狗回答了院子里的大狗的吠声。
“可怜的国王,,达尔大尼央暗忖,“这些就是他的卫兵;当然,,他也并不因此而保卫不严。”
“什么事?”国王在房间深处问。
①加斯科尼人以苦于夸口、吹牛著称。
“陛下,达尔大尼央骑士先生带来了消息。”
房间里立刻发出了声音;一扇门打开了,一道较强的亮光照亮了花园的走廊。
国王正在灯下工作。书桌上散放着一些文件,已经在开始写的一封信的草稿上划了许多杠杠,说明他写这封信的艰辛。
“请进,骑士先生,”他转过身说。
看见渔夫后查理又问道:
“你对我说了些什么啊,帕里,达尔大尼央骑士先生在哪儿?”
“他就在您面前,陛下,”达尔大尼央说。
“就穿这身衣服吗?”
“是的,请瞧一瞧我,陛下,您不认识我了吗?在布卢瓦,路易十四的前厅里您曾见过我。”
“对啊,先生,我甚至记起,我还非常赞赏您。”
达尔大尼央鞠躬致意。
“在我知道我是在和陛下您打交道以后,我那样做是我的职责。”
“您说,您给我带来了消息?”
“是的,陛下。”
“不用说,是从法国国王那儿来的?”
“噢,不,陛下,”达尔大尼央接着说,“陛下您在那儿大概也看到了,法国国王只关心陛下他自己。”
查理抬起眼睛朝向天空。
“不是的,”达尔大尼央继续说道,“不是的,陛下,我带来的完全是与我个人行动有关的消息。不过我冒昧地希望,陛下您能费神听一听这些消息和行动。”
“请讲吧,先生。”
“陛下,我没有弄错的话,在布卢瓦陛下您曾讲了很多英国事务所处的困境。”
查理脸红了。
“先生,”他说,“这是我对法国国王一个人说的。”
“噢!陛下您误解了,”火枪手冷冷地说,“我知道怎样和处于不幸中的国王们讲话,也只有当他们处于不幸的时候,才肯和我讲话,一旦他们得到了幸福就对我不屑一顾了。我对陛下不仅怀有最大的尊敬,而且怀有绝对的忠诚,请您相信,陛下,我一贯如此。
因此,在听到陛下您埋怨命运的时候,我觉得您很高贵、很勇敢,可是非常不幸。”
“的确,”查理惊奇地说,“我不知道我应该喜欢您的直率呢,还是您的礼貌。”
“等会儿您就可以选择了,陛下,”达尔大尼央说,“陛下向您的表弟路易十四诉苦,说到了在没人没钱的情况下要返回英国和重登王位所遇到的重重困难。”
查理流露出不耐烦的样子。
“在陛下的道路上碰到的主要障碍”达尔大尼央继续说道,“是统帅残余议会的军队的某一位将军,他在那儿起着另一个克伦威尔的作用。陛下是不是说过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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