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宫之中,有人艳气逼人,有人玉润冰清,有人柔情似水,也有人娇俏任性……
虽说颜相妤看着静秀,可若是妆发打扮不同,竟每每像换了个人似的,若她是男子,看主子日日不同,岂不是日日当新郎?
“琦玉!你愣着做甚?还不快摆膳。”寄容看出神半天的琦玉,忍不住出声将她拉出浮想联翩,相识许久,她最是了解她。
琦玉动了动唇,忽然有些不敢说话了,半晌后才讷讷道,“昭媛恕罪,您太好看了,婢子都看入迷了。”
说着也还未动手摆膳,颜相妤娇嗔一声,佯装生气,“就你嘴贫!还不摆膳可是要饿死我啊?”
“不敢不敢。”说着手忙脚乱的和两个小宫婢一起摆膳。
寄容看着琦玉,怕颜相妤真的怪罪,忍不住出言,“昭媛您莫怪,琦玉年岁小些,难免失了分寸,婢子回头定好好教着她些。”
颜相妤爽朗一笑,伸手拍了拍寄容的肩膀,“你主子我不是那样气量小的人,再说你们与我年岁差不了多少,都还小呢,孩子气些好啊,我喜欢看。”
虽然说在这个时代,十几岁便可以婚嫁生子,可她到底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内里还有着现代的灵魂思想。
十五六岁的女子风华正茂,朝气蓬勃,奈何她们苦为时代的囚者,哪知世间还有许多美好?
有人出生富贵人家,千娇百宠,有人出生贫苦,为奴为婢,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年纪也要逼着学会伺候他人。
若提追求,也不过是谨言慎行保住性命,赚些银两,等到了年纪再放出宫去寻个男子嫁了了却终生,从此便过着男耕女织,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全家事务的日子……
现下她们稚气未脱,只要不过分,她也愿意纵着些的。
“可主子尚且稳重,婢子们跟着您,怎好那般不着调。”寄容心中柔软难以言说,便上手替颜相妤捏起肩来。
“你们与我经历不同,自然不可并论,若时间可静止,试问谁又愿意长大呢?”肩头的舒适让颜相妤放松不少,闭着眼悠悠与寄容道来。
是啊,经历不同。
她与琦玉家贫但好在父母康健,家庭合睦,虽然自小就送进宫中服侍贵人们,纵使苦累,比起主子的遭遇显然是要好多了。
“未曾清贫难做人,不经打击永天真,”颜相妤感慨万千,“我宁可看你们天真些,也不要去经历那些个不好的事。”
“昭媛,您真好。”寄容红了眼眶,不着痕迹地抹了抹眼角。
她们在宫里多年也是循规蹈矩过来的,只是进了宁和殿看这位主子好相与才稍松懈了些,真好啊,这样的主子怎么不值得她们跟随呢,她们愿意一直在她身边伺候。
“你服侍我用膳吧。”不想陷在这样的氛围里,颜相妤主动转移话题,小丫头以为没被她发现红了眼,其实再这样影响下说不得一会儿她自己也该想哭了。
刚一放下筷子,内侍来报画师已到,寄容虽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是扶着颜相妤到偏殿,替她整理了仪表供画师作画。
画作一个半时辰下来结束,颜相妤自然也僵坐了那么久,可谓已是腰酸背痛,浑身散架,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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