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是抬高两臂,捧起男人英俊的脸,主动仰起头回应,虽然仅限亲吻嘴角,但也足够男人惊喜。
他开始得寸进尺。
“我可以动了吗?”
向绥没说话,直接帮他拿掉了手腕上缠着的皮筋,算是默许。
“近距离看你的脸,真丑。”
傅洵低笑两声:“是没你的可爱。”
向绥眨巴眨巴眼睛,不依不饶:“有多可爱?”
“就像……这样。”
傅洵巧妙地夺过控制权,转而处于上风,单手捉过她的手,押着她走向窗台。
皮带的金属扣触感冰凉,向绥忍不住一个哆嗦。
“耳朵红了,绥绥。”傅洵却打破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拇指指腹捏上最红的那只耳垂,圆润腻滑,肥嘟嘟的肉感,叫人爱不释手。
“真以为我没发现?”
*
外面台风来了。
楼下台风刮得猛烈,雨点大范围落在地上,时紧时松。
透明的雨折射黑夜昏暗的颜色,被强风拉成斜线,隔着层玻璃窗急急掠过,在空中呜咽。
印象里向绥很少见过这样厉害的台风,应该说她几乎没经历过任何自然灾害,当然人为灾祸除外。
窗外台风呼啸,裹挟了急促细密的冷雨,四处破坏建筑设施,仅剩的生机正在被迅速夺取。
屋外是让人心生畏惧的狼藉,屋里是心贴心的两具人体,冷硬的玻璃窗户将两方隔绝,暖色调的暗灯支撑整个空间的温度,她竟感觉暖洋洋的。
那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心口时空时盈,到处都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全感。
向绥把手支在窗边,随波浮沉。
“这次的台风来得异常凶猛,”他随意问了句,“怕么?”
向绥闻言抬眸,望向远处,风几乎横向拉扯,席卷着一种蒙蒙的灰白的雾状物质,在半空中肆意飘荡。更远处就有些看不大分明了,近处还好些,有些微灯光映射,不至于完全黢黑模糊。
耳边又响起傅洵刚才问的话。
怕吗?可能有点,她以前从没真正经历过。但是她现在有点没空思考怕与不怕的问题了,因为她觉得傅洵比台风还要凶猛。
她没回答。
见她许久没有动静,傅洵低头看去,发现她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今日第二回哭。
向绥极少哭,至少在外人面前是这样。
或许她有时会哭,可那不过是生理性的、由性激素与交感神经决定的,与情绪无关。
而今天所流的两次眼泪,确确实实与往常都不太一样——是由大脑中的情感中枢产生的,真情实感的流露。
她记起某一次,两人曾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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