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章单膝跪地,行礼道:“殿下放心,章既受殿下与魏姑娘所托,必当全力以赴,定不辜负秦国与殿下的期望。”
嬴渠梁扶起他,将一份密函交予他手中:“魏兄,此乃我秦国之底线与谋划,你务必牢记在心。在魏国,一切以保全秦国利益为重,若遇危急情况,随机应变即可。”
魏章接过密函,收入怀中,目光坚定:“殿下但请宽心,章定当周旋到底。”
数日后,魏章带着一队精锐护卫,押着数车礼品,浩浩荡荡向魏国进发。一路上,他反复思量嬴渠梁的嘱托与秦国的局势,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在魏国朝堂上为秦国争得一线生机。
与此同时,秦国国内也没闲着。嬴渠梁与魏雯月频繁出入军营、市井,安抚士兵,慰问百姓,鼓舞士气。魏雯月看着儿子日渐沉稳、干练的模样,心中满是欣慰,暗暗后悔自己往昔的糊涂,如今只愿倾尽所能,助儿子守护好秦国江山。
“渠梁,”魏雯月轻声唤道,“你做得很好,为娘起初还担心你应付不来这复杂局面,如今看来,是娘小瞧了你。”
嬴渠梁微微一笑,握住母亲的手:“母亲,若无您在旁支持,儿臣纵有千般主意,也难以施展。如今秦国上下齐心,儿臣相信,定能度过此次难关。”
母子二人相视而笑,继续前行。而秦国百姓见太子与太后如此亲民,心中的不安也渐渐消散,纷纷表示愿为秦国效力,或捐粮捐物,或送子参军,一时间,秦国上下虽仍笼罩在战争阴云之下,却也涌动着一股众志成城的热流。
再说魏章一行,抵达魏国都城大梁后,未作停留,径直求见公叔痤。
公叔痤高坐堂上,看着阶下的魏章,冷冷开口:“秦国使者,此番前来,所为何事?莫不是见我大军压境,来求饶命的?”
魏章不卑不亢,拱手笑道:“相国大人说笑了。我秦国乃堂堂大国,岂会轻易求饶。此次前来,一是听闻相国大人亲率大军,特来送上薄礼,略表敬意;二是想与魏国共商和平共处之道,以免生灵涂炭,血流成河。”说罢,他一挥手,侍从们抬上一箱箱珍宝古玩,摆满了大堂。
公叔痤目光扫过礼品,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旋即恢复冷峻:“哼,和平共处?秦国这些年屡屡犯我边境,占我城池,如今我大军前来,正是要收复失地,讨回公道,谈何和平?”
魏章神色不变,从容应对:“相国大人所言不无道理,然两国交战,受苦最深的莫过于百姓。我秦国近年亦遭诸多磨难,新君初立,正欲与民休息,发展国力。大人此时兴兵,即便取胜,亦是惨胜,魏国又能得到多少好处?倒不如双方各退一步,重订盟约,日后互通有无,共同繁荣,岂不美哉?”
公叔痤微微皱眉,陷入沉思。魏章之言,确有几分道理,魏国此番出征,虽志在必得,但也深知秦国并非软柿子,真要打起来,必然损失惨重。况且,秦国主动求和,若拒绝得太干脆,反倒显得魏国不给秦国活路,于名声不利。
见公叔痤有所动摇,魏章趁热打铁:“大人,我秦国新君嬴渠梁,年少有为,胸怀大志,对魏国亦心怀敬意。此次特命我带来口信,若魏国愿意罢兵,秦国愿在贸易、边境划分等方面做出让步,以表诚意。”
公叔痤捻须良久,终于开口:“使者所言,我自会斟酌。你且先回驿馆休息,待我与国君商议后,再给你答复。”
魏章行礼告退,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这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接下来,就看公叔痤与魏国国君如何抉择了。
在魏国朝堂上,公叔痤将与魏章的会面一五一十地禀报给国君。国君听后,亦是犹豫不决。一方面,河西之地对魏国意义重大,收复失地是多年夙愿;另一方面,秦国的提议确实诱人,若能通过和平手段获取更多利益,又何必非要动刀动枪,损兵折将呢?
朝堂上,大臣们也分成了两派,争论不休。主战派认为秦国示弱,正是一举攻克的良机,绝不能放过;主和派则主张见好就收,利用秦国的求和获取更大实惠。
就在魏国君臣举棋不定之时,秦国国内的备战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嬴虔在河西防线日夜巡视,不断加固城防,训练新兵;白起等年轻将领则请缨出战,带领士兵在野外演练战术,士气高昂。
而嬴渠梁与魏雯月在咸阳城中,密切关注着魏国的动向,同时继续为战争做着最后的准备。粮食、兵器、箭矢等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往河西,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来,协助军队搬运物资,照顾伤员。
一时间,秦魏两国之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场大战看似一触即发,又似乎有转机暗藏。未来究竟会如何发展,是战是和,无人能准确预知,唯有静静等待命运的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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