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高简面露紧张,似是没想到会突然提起这等陈年旧事,语塞起来,干笑着,“这个……”
“有人冒用我的名姓救了贺兰小姐,”魏珩细细打量着高简的神色,敏锐地发现了几丝不对劲,“兴许也是锦衣卫中的人。”
“这……”高简张口难言,不觉心虚地笑了笑,“怎么忽然提起这么老的事,发生什么了吗?”
魏珩的面色陡然暗了下来,“她对那救命之恩念念不忘,主动来争求两家联姻,你说发生了什么?”
“啊、啊?”高简讶异地张大了嘴巴。
魏珩皱起眉,颇有谴责意味,“是你?”
“不、不是,我……”高简没想到还有这层影响,紧张得语无伦次,赔笑道,“我当时就顺路去买个饼吃,我看到了就帮了一下。当时,您不是刚好升任指挥使么,那家子人问我姓甚名谁,我想着我一个籍籍无名之徒,还不如报上您的名号给您争争民心呢,哪知道她们是都御史家的人啊?”
高简干笑着,慌里慌张的,本已做好了“英勇赴死”的准备。
可谁料,魏珩却眉宇微舒,全然没有要发火的意思,反倒将那封信件随手丢到了他的面前,“明日,湖心亭赏荷,背你的桃花债去。”
高简还没反应过来这信的意思,便见魏珩神清气爽地拂袖站起身,迈步走向了门外,心情似乎还不错。
“把人给我处理干净了,别让她再到我跟前乱晃。”
日影西斜,暑气也渐渐消了下去。
沈青棠剪断最后一根线头,塞了些安神的药材,将坠绳一抽,一只鱼戏莲叶的香囊便就此收工了。
她满意地提着香囊,在夕阳的余晖下晃了晃,忽然,不远处走来的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她定睛一瞧,喜得马上放下了香囊,“秦颂!”
沈青棠远远打了个招呼,从椅子上跃下,离开石桌,走到门边去迎接了那在外忙活了大半天的人。
秦颂这几日在官场上要操办的事务也比较多,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是抽出空闲帮她料理了医馆开张的事。
沈青棠心里怪有些过意不去的,正巧他说,这几日总睡不安稳,想要个香囊作为回报,瞧这不就做好了么。
沈青棠笑着跑到他面前站定,也不多卖关子,抽出藏在背后的手,亮出了那份惊喜,“喏,快吧?”
女孩的语气里满是得意,短短两日便做出了如此精巧的香囊,夕阳的碎光躺在她的小梨涡里,都不如那抹笑容绚烂。
“嚯,”秦颂显然对这份礼物有些意外,塞进油纸袋拿吃食的手一下子顿住了,看着眼前这只绣着红莲鲤鱼的香囊,受宠若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你还真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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