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修若娜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点点头,「没错,你猜的没错,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主导的。」他笑了笑,「你一定还没去查一下你的银行帐户。」
「你做了什麽,你做了什麽?」她整个人扑上前去,揪住宿文棠的襟口,泼辣的质问。
「也没做什麽啊,就是暂时冻结,让你动不了存款的一分半毫。」他揶揄的点了她的鼻尖一记,十足的暧昧。
哎呀,有没有人说她长得傻气又可爱呢?瞧,发起狂来整张脸红通通的,像颗鲜嫩的红苹果,叫人真想咬上一口呢!
「太过分了,你们实在太过分了!」
「为了求你回义大利,这也是逼不得已的。」
「如果我不呢?」
「那麽JS工作室就真的要关门大吉了,然後这屋子、你的存款、朋友、工作……将会一夕之间化为乌有,另外,你还会连个时薪七十块的打工机会都找不到,然後流落街头,一天一天的饿下去,最後……」
「太过分了,你们怎麽可以这麽可恶?」她怒不可遏。
「只要你点头,这一切都是可以阻止的。」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修若娜激动的抗拒著这样的结果。
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该尊重她的个人意志,怎麽可以用这种手段逼她就范,这算什麽亲情,这算什麽?
抛弃的时候可以如此绝然的不闻不问,想要拥有的时候,又可以如此可恶的使尽卑鄙手段,这样的亲情她才不要!
记忆里,父亲口中温柔美丽的母亲,此刻对修若娜来说,竟是如此的厌恶、不堪。她伤心自己曾经对母亲存有幻想,更伤心父亲总是对母亲念念不忘,莫大的伤痛逼得她的眼眶泛红,哽咽的几乎要夺眶而出。
忽地,宿文棠一把扣住她的下颚,欺身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嘴巴,封吻住她所有的抗拒。
「唔……」修若娜措手不及,惊慌的瞪大眼睛,双手死命的拍打这个一而再再而三对她做出夺吻恶行的痞子男。
然而她越是挣扎,宿文棠的拥抱就益发的紧固,亲密的贴合叫她几乎无法呼吸,只能贪婪的偷著一点点的鼻息,任晕眩来袭。
漩涡般的黑洞,在侵略与挑逗之间徘徊的亲吻,修若娜感觉自己昏沉得无法思考,只有把自己挨靠著他。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应该知道该怎麽决定的。」几乎贴靠在她耳畔,宿文棠用低沉的嗓音说。
猛然推开他,修若娜让理智回到自己身上,眉一皱,她气窘的挥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落在他脸上,留下印记。
他没有闪躲也没有发怒,任一双炯炯有神的锐利眼神,直直的望著她。
修若娜头也不回的进屋,极度的愤怒,这愤怒还包括了对自己的不满。
再没有一刻比现在还要肯定,宿文棠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个女孩,他要定了。
宿文棠没有再出现过,然而这一个礼拜以来,她发现宿文棠说的情形,全都一点一滴在实现,他没有一次赶尽杀绝,反而像是在戏弄小猎物那样,慢慢的、慢慢的把人往後逼去,直到没有退路。
工作室停摆了,她找的每份工作结果总是换来一句抱歉,就连想去赚个微薄时薪也都被彻底拒绝,想要靠著老本生活,银行帐户却无端遭到冻结,修若娜求助无门……
该死!人活在世界上没一点势力还真是卑微,永远只能挨打。
她不能打电话跟筱蓉学姊求救,也不可以和其他人连络,要不,只怕大家又要无端遭受池鱼之殃了。
她宁可一天只吃一块吐司,喝无数杯水,宁可这麽苟延残喘的活著,就是不愿意屈服。
多麽可笑,原来人命是这麽薄弱的,短短的几天就可以让人落得这种地步,只是修若娜还是倔强的不愿屈服。
她躺在床上昏沉沉的睡著,喝了水的肚子还是不断的咕咕呜叫。
「别再叫了,我都快变成青蛙了……」喃喃自语。
隐约,她仿佛听见了开门声,接著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长驱直入的。
修若娜闭上眼睛,以为都是幻觉,直到她被一股莫名的外力剧烈甩身上肩,这才愕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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