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大小姐,你那么野蛮,谁敢要你——”
“你说什么?豺狼大哥,你还想不想要你腹部里的肠子?不要我可拿给厨房做洋葱炒大肠了,这里好久没开荤了!”
JESEN笑盈盈的简直就是个女魔头,尹正憋得瞪出了死鱼眼,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看得夙只想发笑。
这一路上,他是没少被尹正折损数落过,现在JESEN替他出气了。
墨……果然是个彪悍的女人……
不亏是那家伙的妹妹啊……
恍惚间,夙忽然想起了似曾相识的场景,彪悍的女人和她的两个年轻队友,共赴战场生死相伴,却总是吵吵闹闹,熙熙攘攘。互相嘲弄互相开玩笑,但到了关键时刻却能相依相随,将性命相托。
大姐头和君文乙轩……怎么突然想他们了?
“我去外面抽根烟。”夙淡淡地丢下一句,径自走出帐篷。
看那些疾步奔走的军医和军护士,看那些低声呻吟或大声哀嚎的伤病员,看黄沙漫天浮尘遍地,看天涯苍苍遥远的边界是一道凄凉的黄|色。
烟抽到第二根,耳边又响起了女孩的声音。
“男人好像总喜欢烟啊酒啊的这种玩意。”JESEN把夙手中的烟抢了过去,猛吸一口,顿时跳脚,“哇!这烟怎么那么呛!劣质的吧!”
“女孩子不要碰。”夙重新把烟夺回来,拿在手里看了看,却无奈苦笑。
据说,这叫间接接吻来着……该死,这时候怎么会冒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JESEN冷笑:“你这大男子主意的臭脾气还是老样子嘛,老是女孩子怎么女孩子怎么,好像是为别人好,却总让人觉得是看不起女孩子似的。”
“我现在做什么,你都会看不顺眼。”夙淡淡地说道,把烟丢在了地上。
户外明明酷热难耐,他却反而缩紧身骨像是冷了似的,本来就瘦瘦的人儿又小了一圈,站在JESEN身边,只不过高了点罢了。
两人静默地站了半天,JESEN忽然说:“我会待到你肯跟我回去为止。”
像是命令的口吻,带着天生的傲气,JESEN无论从哪一点看,都和司徒空非常相似。
而夙却忽然想,事到如今,真说不清究竟是JESEN像司徒空,还是司徒空像JESEN……
尹正的伤拖了几周,细胞都死了,伤口恶化得厉害,感染了细菌,甚至还一直低烧不退,唯有留在医疗营静养。
于是,空闲了的夙便帮手打杂,偶尔看见JESEN忙里忙外,出出进进,大汗淋漓,风尘仆仆,他忍不住提了水壶塞到她怀里:“拿着。”
JESEN对他眨眨眼:“这算什么?”
夙尴尬地撇撇嘴:“注意补水,不然会不知不觉脱水。”
“嗯……”JESEN挑挑眉毛,开了水壶盖一阵猛灌,水滴从女孩细腻的唇边滑落,滴下颈项。夙不自然地僵着脸,把头撇开。
“这绷带给尹正换的吗?我来吧。”他抢过JESEN怀里大捆绷带,和棉花,大步走进帐篷。
豺狼先生半醒半昏睡,也许是此前赶路体力透支,一旦静养下来,神经一放松就彻底垮了。
夙进去的时候,他微微眯着眼,好像是刚醒的样子,见了夙,却轻轻一笑:“我看你和墨大小姐打情骂俏很快乐嘛?战地男女同病相怜,相互扶持,很容易出事哦。”
夙瞪了一眼,脸色又僵了:“别瞎说!”
【138】
夙和尹正在集中营一晃眼就待了半个月,日子进入了5月,迎接前线送来的伤员,抢救医治,看着有人渐渐好转,有人却迅速死去,每天的日子似乎大同小异,却比前线战场似乎还惊心动魄。
尹正的伤势好转后,急着回前线,而前线的部队也在召集他回归,身为上校,他的一干部下没有人指挥,当然不能一直拖累整个军队的战略。
不过,安煜国或许是打累了,或许是军资消耗过剩,暂时休战了一周,只是后方的医疗大队依旧和往常一样忙得不可开交。
那天,夙和尹正两人收拾了包袱,准备出发,JESEN却固执地拖住夙,在营地里大吵大闹,引得医疗大队长极为不满,差点军法处置。
夙保下JESEN,唯有和尹正再多留一天,另想办法。
也就在那天晚上,他们靠着墙边歇息,JESEN窝在他们中间缩成个团形,睡得很沉。夙时不时地低头瞧几眼,好似若无其事吸烟,眼神却总是往女孩子身上打转。
尹正便笑了:“你这眼神,像看自己的老相好。”
早听君文以前说尹上校尖酸刻薄,这几个月算见识过了。夙惊动之下,被烟呛得猛咳嗽:“咳咳……咳……叫你有些话别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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