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志玄这几天,一直都在琢磨着到登科楼吃酒席的事情,终于,他借来一张会员卡,却没想到竟然还要排三天的队。
今天是正日子,他特意邀请那些过来帮忙修撰《氏族志》的老先生早早来到登科楼。
除了能尝尝登科楼的美食美酒,哄这些老先生在修撰史书的时候,为他孔家多说几句好话之外,还能羞辱一下许敬宗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
一举两得!
他早就打听清楚了,许敬宗在柳家不过是个大掌柜而已。
孔家也有自已的产业。
任何一个大家族都有属于自已的产业,对于真正的主人而言,大掌柜不过是一条狗罢了。
羞辱一条狗,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为此,孔志玄特意准备了许多伎俩,打算好好泄一泄愤。
“这人也太过分了,某家之所以能订上桌请恩人吃顿饭,还多亏了许掌柜的面子撑着!”
“哪家的兔崽子如此猖狂?竟敢让许掌柜下不来台!”
“嘘…小点声,那是孔家的嫡长子,如今的国子司业,手里的权力可不小,那些贵族子弟但凡想去国子监上学都要求到他头上!”
“哎,我听闻许掌柜原来在朝中当官的时候跟孔志玄多有间隙,好像许掌柜之所以辞官就是他逼的!”
“无论如何,在登科楼让许掌柜下不来台,可不是能轻易揭过去的…”
“那就要看了柳大东家会不会因为许掌柜得罪孔家了,他孔家一篇文章,能让天下读书人低头,此事确实不值。”
“今日许掌柜的面子怕是要丢尽了…”
就在大厅正中间,孔志玄和许敬宗相隔不到五尺,孔志玄的脚下掉了两枚银锭子。
“本公子今日用不着别人伺候,话说你许敬宗当初为官之时,也没少给本公子端茶倒水,为何今日就不行?”
“莫不是你以为区区一个酒楼掌柜,在身份上能抵得过朝廷命官。”
说着,孔志玄用脚踢了踢地上那两枚银锭子。
“废话不用多说,今日你来伺候本公子的酒席,这两枚银锭的就是你的。”
登科楼有规矩,只要不越过底线,客人的要求要尽量满足。
其实换做平常,许敬宗也没少给客人‘抬轿子’,进门是客,除了两位东家之外,别人用不着把姿态摆得那么高。
而许敬宗这位大掌柜,时不时帮着上道菜,亦或者是进门敬杯酒,在客人们看来都是一件极有面子的事情。
许敬宗对此并不抵触,这本就是他主动来干的事情。
可那也要分是谁!
如果街边的乞丐舍得花钱来登科楼吃饭,还定得上位子的话,许敬宗过来敬杯酒也是应该的。
当然,也仅限于帮着上道菜和敬杯酒罢了。
许敬宗不可能像那些小太监一样,一口一个‘爷’叫着,更不可能把身段降到泥里头,全程伺候酒席。
可是看这意思,如果不满足孔志玄的要求,他肯定要在登科楼大闹一场。
值不值得为了这件事,给东家带来麻烦,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许敬宗一脸的阴晴不定。
别说是伺候酒局了,若非孔志玄拿着会员卡,他都不想让孔志玄进门。
身为大掌柜,他有这样的权力!
不过也正因为孔志玄拿着会员卡,才让许敬宗心中充满了犹豫。
这张会员卡来自于三省宰相之中的虞世南!
双重压力之下,许敬宗心里更加的难受了。
是硬着头皮跟孔志玄刚到底,还是退一步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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