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呢?”天沼急切的问道。这就是他眼中光辉的来源。
姜晋鸿心虚地避开他眼中的热切,退了一步让天沼进门。
天沼看出他眼中的心虚,推开他,快步跑土二楼佩莹所住的客房。
空的!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全都收拾干净,衣柜里只剩下他买给她的衣服。
“璩小姐走了。”姜晋鸿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
天沼猛地旋过身,一把揪住姜晋鸿的衣领,“走了?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没有看住她?为什么没有?”
“您去台湾的隔天。因为没有必要,她终究还是会离开,只是早跟晚而已。”
闻言,天沼颓然松开揪住姜晋鸿衣领的手,失神地走回自己的房间。他一直是知道的,所以他怕,但从今以后他再也不用担心她会离开了。他难以形容这怪异的感觉,被刨空的心房竟然因此感到一阵放松──不必再害怕失去,因为已然失去。
“主人……”天沼的反应太奇怪,让姜晋鸿不由得担心起来。他宁愿天沼狠狠发泄一顿,也不想看他如此安静地接受这一切。
天沼淡然地斜瞄姜晋鸿忧心忡忡的神色,“你放心,我不会再一个人到兰佳坊单挑四个拿刀的不良少年。”轻狂的年少冲动已不冉适合他。
“可是──”
天沼扬手打断姜晋鸿的话,“老姜,你出去吧!我累了,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姜晋鸿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天沼满脸的倦容,只好先退出去。
他的房间若没有他的吩咐是没有人敢进来打扫的,因此还保持着那天的样子,但还是有些不一样。天沼的目光落在矮桌上多出来的绒布盒子,盒中的钻石首饰依旧闪烁着动人的光彩,却吸引不了他,也留不住她。他嫌恶的睥睨着盒中的首饰,对钻石散发出的光芒莫名的感到厌恶。
他大步向前,正要用力合上绒布盒子时,却意外的发现盒子里多了一个不属于那里的东西。他拿起它仔细端详着。
那是一只银戒,朴素的花纹看来有些熟悉。
“我这辈子最爱的人送的。”
“你最好退回去,因为你再也回不到他身边……”
他不禁想起了两人那天的对话,忽然一个念头穿透过他脑中。
会吗?他傻愣了下,拿着银戒的手开始微微发抖,几乎快拿不住那只没有半两重的戒指。他以指腹轻触戒指内缘,寻找着那两个字。
天地!手上的触觉清清楚楚传来这个讯息。天沼踉跄了一步,手中的银戒仿佛着了火,灼烫得令他拿不住,轻巧地掉落在地板上。
“究竟谁才是负心人?”天沼破碎、喑哑的声音划破此刻寂静的气氛。
这个问题的答案如闪电般狠狠击中他,让他完全没有招架的力气,双膝猛地跪至地面。
“老天!”他失声低喊,“我说了什么?我做了什么?”他有资格说爱她吗?他有资格拥有她吗?在他被愤怒蒙蔽了双眼,以极其羞辱的方式玷污了她之后,他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有多么爱她!
“哈……哈……哈……”哀痛至极的他不哭反笑,怆然的狂笑声回荡在冰冷的房间,久久不去。
在其他人看来,佩莹的离去对天沼的影响似乎不如他们想像中强烈,顶多只是笑容变得更少,话变得更简洁,眼神变得更淡漠。只有姜晋鸿知道心死的人在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因为在天沼一如往常的举止背后,他早已没有心去感觉什么叫伤痛、什么叫失落。
“天沼,我们公司今年的投资计划就这么说定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李向阳将契约书收入公事包,扬高的嘴角有掩不住的笑意。在全球经济景气一片萧条的情况下,他们公司委托天沼处理的投资获利率依旧高达百分之二十三,要他不笑咧了嘴也难。
“爹地,我今天想去太平山看夜景,晚上住苻大哥家,你应该不会反对吧!”硬是跟着过来的李思璇一脸期盼地望着父亲。她听说姓璩的那个女人已经搬出苻大哥的家了,现在正是她一举攻占苻大哥心房的大好机会,她当然不会任机会这么白白溜走。
李向阳自然不会反对,若这丫头真能嫁给天沼,他可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这种事可不是我说好就可以的,你也得看天沼答不答应。”他笑着看向天沼,等待他的回答。
“苻大哥,你说好不好?”李思璇水灵灵的大眼转向天沼,弧形优美的樱唇擒着满满的甜笑,但语气中有些不确定。自从那次她甩了据佩莹一巴掌之后,苻大哥几乎禁止她来公司找他,要不是她今天硬跟着爹地来,她恐怕还没机会见苻大哥一面。
“嗯。”天沼礼貌性地应了一声,望向李思璇的睡眸没有焦距。无所谓好不好,他那十几间房的大宅子不会吝惜挪出一间房间借她暂住一夜。
“那就是好啰!”李思璇确认道,小脸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
“嗯。”天沼完全感受不到李思璇的热切与兴奋。
“爹地,我等会儿就跟苻大哥一起回去,不坐你的车了。”
“你唷!见色忘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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