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她的地方?”黄河生不解。
“嗯。”吴大伟点了一下头。“她不是北宋时代的人吗?只要送她回到那个年代,那她在这个时代所遭遇的一切就会变成一场梦。”
黄河生皱起了眉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哎!这是一种‘相对论’,她在这个时空所遭遇到的,是我们现在肉眼所见的,然而在另一个时空,不管是过去或未来所发生的事,都是不属于我们这个时空的,所以换了一个时空,她便会好好的活着,这就像我们作梦一样。”他费尽唇舌地解释着。
“我明白了!就像我们作梦时,被子弹打死,但醒过来,却一点事也没有。”小朱忍不住插嘴,这可是他这辈子所听过最玄妙的理论了。
“但是——”黄河生仍然不放心。“我要如何让她回到她的时空呢?而且,你的‘假设’真的有效吗?”
“这不是‘假设’。我曾到国外研习过有关第三度空间的知识,听过不少这方面专家的理论。”他停了一下道:“如今,只有放手一搏,不然,你要眼睁睁看着她被送走吗?”
“但是,如何回到过去,却是个刺手的问题。”黄河生陷入另一层困扰中。
“她是否曾向你提过她是如何到这个世界的?”吴大伟反问道。
黄河生努力地回想着,半晌后,他才说道:“她曾说她是秦州梅县人,在护送镖物经过黄土高原上一个叫什么“风沙崖”的地方时,掉到崖下的……那时我还以为她在瞎掰……”
“这就对了!”吴大伟一击掌,兴奋地叫道。“那你赶快送她到那个地方,让她再重复一次掉落崖下的情景,也许就能回到过去了。”
“万一不能呢?”黄河生仍然十分担心。
“如今只有孤注一掷了!”他连忙搬出一只铁柜。“这是特别处理过的铁柜,可以保住冰块不溶解,你快将古小姐搬走吧!再迟恐怕那两名‘猎人’就要回来了
“嗯。”他应了一声,连忙和小朱将玉儿放入铁柜中。
两人将铁柜抬上车后,便马不停蹄地将车开走。
黄河生和小朱决定将玉儿暂时安置在小朱亲戚的果园里,再去弄来假护照、假死亡证明书和一口棺材。
待一切备妥就准备出发了。
即使一切都已就绪,棺木也顺利出关,但黄河生却始终无法安心。
他怀疑,在历经几百年后,那个“风沙崖”还存在吗?虽然多亏小朱查出了玉儿家乡的现代名字及地点,但仍有许多未知的问题横在他们面前。
漫漫旅途上,黄河生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棺木旁,一些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他守的是自己的妻子。
他常常在夜里,掏出那块紫玉来欣赏,看着紫玉,就如同看到玉儿的身影,而她曾说过的话亦一遍又一遍回旋在脑海中。
每看紫玉一眼,他的心就痛一次。这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啊?他感觉到自己的心魂似乎已随她远逝。
为了让玉儿活下来,他不得不放弃与她厮守一生的愿望。每靠近梅县一段路,他就更加难舍,意志与时间同时在交战着。他甚至以牺牲睡眠时间来换取和“她”的相处时间。
他在疲 惫与心伤之中赶了一个礼拜的路,在无心打理自己外貌的情况下,他已成蓬头垢面、满脸沧桑的男人,乍见他的人还以为是哪来的流浪汉呢!幸而一路上有小朱的照顾,否则,他早就撑不下去了。
黄土高原已近在眼前。
这日,风和日丽,黄土高原附近已是一片民房,连马路都铺上柏油了,哪来尘土飞扬的“风沙崖”呢?
“小朱,也许那个地方早已不存在了。”黄河生潜意识里仿佛犹在抗拒把玉儿送回去。
“总监,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我相信事成之后不只是玉儿,连他们全家人都会感谢你呢!”小朱一再给他打气。
“可是我们找遍了地图,就是没有‘风沙崖’这个地方啊!”他苦恼道。
一名路过的菜贩忽地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们道:“你们要找‘风沙崖‘?”
两人用租来的小房车代步,因此小贩并没看到那具棺木。
“对!对!”小朱连忙上前道。“你知道那个地方?”
“就在前方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小贩用手一指,接着手心向上一翻,露出了笑容。
还是小朱机灵,塞了点钱给小贩。小贩这才展开笑脸离去。
两人旋即往小贩所指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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