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这些信息,已基本可以对这个货车司机进行心理侧写。
他有很大概率是十四年前杀害小杨父母的凶手,之后他对尚且年幼的小杨产生了狂热病态的依恋心理,进而使他做出这一系列变态的追踪行为。
对于他这种心理变态,身为聋哑人的小杨简直是他最好的犯罪对象。
我第一时间想到揭发——
不。
如果只是揭发,只要量刑不是死刑,无论判得再重我都无法接受。
小杨和妈是我绝对的逆鳞,如果我只是想揭发他,那我不会在刚进门时就下意识地判断并记下了他的所有信息。
惯用手、臂展、鞋码、身高、体重……
这一刻,我冷静到了极致,仿佛被割裂成两个人。
一个是怒不可遏的我,另一个是冷静从容的“伯特”。
但这两个我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
接下来,交给“伯特”。
……
迷迷糊糊间,我被警笛声吵醒了。
我正安稳地睡在自己的床上,身上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我出了房间,小杨和妈正在窗台边用手语交流着什么,四双手挥得飞快,上一次见到小杨这样结印还是跟我吵架的时候。
她俩表情是惶恐中带着一丝兴奋,见我醒了,赶忙拉上了我。
小杨:“楼下死人了!”
妈:“太恐怖了,听说那人被拆成了好多块,血溅得满屋子都是!”
我关于昨夜之后的记忆完全消失了,所以此时的震惊和迷糊也不是装出来的。
还没说几句,民警敲开了房门,要求我们待在家中不要出门,他们需要封锁现场。
大概到了下午我们才终于出了门。
不是想凑热闹,而是楼里太吵了,出事现场肯定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但来围观的人还是不少。
民警会在接下来几天内挨家挨户地做笔录进行调查,于是我们也没走多远,只是打算去门口的街上买一些必需品。
出门时遇见了一楼的老大爷,他依旧乐呵呵的。
看到我和小杨,他揶揄道:
“呀,小情侣亲密哦,还好这两天你们都没出来……”
听到这句话,我的脑子瞬间一空。
什么叫我们没出来过?
前天晚上不是才打过招呼吗?
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僵硬地抬起手臂。
哪有被蚊虫叮咬过的痕迹……
小杨听不见老伯说话,笑着等我给她翻译。
老伯还在笑呵呵地说着什么。
蝉鸣刺耳,震得我脑子嗡嗡地疼。
有那么一件一级工程,一件劳伦德和卡伦克都不清楚真正用法的工程。
它能够让人在梦境中受到暗示,并用潜意识补充好所有的细节,最后在梦境中完成行动。
它名为——
“梦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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