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拔弄着盘子里的米饭。她怎么会不知道他是故意的,先是虚晃一枪,再临时换场。他并不是要激怒她,不过是在试探她的容忍度罢了。
陆东跃用湿巾揩了揩手,说:“不喜欢就直接说,忍过头了吃亏的是自己。”
她嗤笑一声,“我说不喜欢,你就会改变主意吗?你只问我想吃什么,却不问会我愿意不愿意和你一起吃饭。你都做好决定了,我的意见没有任何意义。”
他十指交握,目光炯炯:“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改变主意?”
“你或许会改变,但只会是极小的一部分。对我来说,不会有什么影响。”她放下汤匙,“我吃好了,可以回去了吗?”
回程的路上他们再没有交流。送她到家后陆东跃折返回陆家,院子里已经停着一辆白色的保时捷。陆东跃挑了挑眉。今天是周末,陆南嘉居然这么早回家,这倒是罕见。
陆东跃回到房间,还未褪下外套便有人敲门。很急促的两声后,陆南嘉的脑袋从门缝间冒出来,“哥。”
陆东跃解开腕表,头也没抬,“有事就说。”
陆南嘉脸上带着鲜见的慎重神情,他回身将门关紧,鼓起勇气说道:“我今晚,今晚看到你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在车上搂搂抱抱。”
陆东跃抬起头,看着他,“说下去。”
陆南嘉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不太确定的口吻:“那是二哥的女朋友吧。”
他的目光锐利如刃:“现在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 =,老陆呢再几章会遭灾的,而且是大灾。
☆、第 20 章
苏若童赶到出租房时,方薇已经在姚子澜怀里哭到脱力。衣物和日用品扔了一地,原本放在飘窗上的小花盆也掉到地上,芦荟粘着泥土滚了出来。
“怎么回事?”
姚子澜抱着方肩膀,一脸无奈地冲她摇头。方薇哭得越发大声,她只得坐到另一边,和姚子澜一齐安抚她。
好不容易等方薇的情绪稳定下来,才抽泣着和她们说起事情的原委:支教回来后两个人手上都没什么钱,好在赵临找了份不错的工作,上个月发了薪水后两个人还出去吃了顿烤鱼。方薇也找了份前台的工作,想着下周上班时穿得好些,于是拖着赵临去逛街买衣服。结果赵临吞吞吐吐地说没有钱了,方薇不相信。他们租的是群租房,平常最大的开支就是吃饭和交通,怎么也能剩下几千块。抵不过方薇的追问,赵临这才说了实话。
“……拼死拼活连周末都加班干活,一个月也就赚那么点钱。我这边给他省吃俭用,他倒好,寄钱给别人念大学。”方薇捂着脸,连话都说不太完整,“我,我还计划得那样好,工作几年攒钱买房子,在这里站稳脚根……”
“他怎么能擅自作主张啊!”姚子澜嚷起来,“就算当圣人也得先照顾好自己家人吧。”
苏若童问她:“赵临以前也这样吗?”
方薇摇头,“以前我们自己都没剩几个钱,那个时候他还知道省着给我买好吃的。可是刚才他居然说这房子是用他的钱租的,我要有意见就滚……”她又呜咽起来,转而嚎啕。
姚子澜抱住她一个劲地安慰,“不哭不哭啊,薇薇咱不哭了,咱不为这种人哭了……”就这么安慰着自己也带了哭腔。
赵临和方薇大吵一架后就摔门而出了。方薇一个人越想越气闷,收拾着衣服就要回老家。可是收着收着情绪就失控了,打电话给姚子澜说活不下去了,要跳楼。
姚子澜当时正在修眉毛,手一抖险些把眉毛刮掉一半。生怕真出什么事,她赶来的时候又打了电话给苏若童。
“离婚,必须离婚!”方薇抹着眼泪,“我真伤心,童童,我真伤心了。他骂我,他居然骂我说我没有同情心,说我支教了几年都没点爱心。是,我跟去支教就是为了他。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我要不同情那些孩子,我怎么会陪着耗那几年?几年啊,家里打多少次电话,劝我,骂我,我是脑子坏了了我没听劝。现在倒好,换来他说我没同情心、冷血。我们结婚只花了打证的钱,不要说办酒,连婚纱照也没拍……”
“薇薇,不说这个了。”苏若童将地上的衣物拣起来,收拾到一旁的旅行袋里,“你先到我家住吧。”
方薇抹了抹眼泪,摇头,“我要回老家了。家里好歹还有我一张床,我爸妈再怎么嫌弃也不会赶我出去。”
苏若童与姚子澜对视一眼,暗自叹气。两个人陪着她去吃了些东西,原本还想要劝说,但方薇最后还是买了回家的车票。
苏若童看着正拥抱着姚子澜的方薇。上次见她时还充满活力,兴致勃勃地向她们规划着未来的蓝图,可不过眨眼间爱人、朋友都一一远离。
姚子澜问她:“薇薇是不是太冲动了些?我们应该再劝劝她,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
“心死了,说什么也没用。”
“哪那么容易心死啊,几年的感情不会说散就散的。”姚子澜叹道,“赵临也是,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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