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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的那天,谢砚堂依旧没有回来。
崔行舟将她送到医院楼下,就上去忙工作了。
芍姿走到地下车库,忽然看到前面有两道熟悉的身影。
今天的南嘉穿着格外素净,未施粉黛的小脸上挂着泪痕,整个人倚靠在男人的怀里。
“砚堂,穿高跟鞋站久了,我的小腿好酸啊。”
一向眼比天高的男人蹲下身帮她把高跟鞋脱了,身上的气质矜贵又淡漠。
谢砚堂一手拎着鞋子,另一只手很轻松地将她抱起,语气无奈又宠溺。
“崴脚了还非要穿高跟鞋,就你娇气。”
南嘉吻上他的唇,软着嗓音撒娇道,“好啦,我真的知道错了。”
“等我们结婚那天,我一定穿着平底鞋!”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芍姿站在原地,脑袋空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外面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声传入耳膜,刺骨的冷意钻进五脏六腑。
她打了个寒颤,双手抱紧自己,眼神逐渐放空。
晚上九点钟,雨停了,芍姿还没有回家。
谢砚堂心中隐隐有几分担忧和愧疚。
从得知柏悦苑失火到从欧洲赶回北城,他撒了好几个谎,本想下了飞机就去医院。
谁知南嘉的母亲重病去世,她哭倒在灵堂,崴了脚离不开他。
两人从医院出来,他特意去问了医生,得知芍姿已经办了出院手续。
谢砚堂叹了口气,芍姿会不会生气了?
洗完澡出来时,卧室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道清瘦的身影立在门前。
芍姿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抱着点点,眼神冷冷地望着他。
谢砚堂莫名心虚,上前一步,“你刚大病初愈,这是要做什么?”
芍姿笑了笑,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我要结束我和你之间的关系。”
“纠缠三年的,不被世俗容纳的,充满谎言的,令人作呕的关系!”
谢砚堂伸手去拽她,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身上。
“不就是因为没来得及去医院照顾你吗?”
“芍姿,我很忙,满世界跑,我没期望你能帮的上什么忙,但不要总是无理取闹,行吗?”
“动不动就拿离家出走来威胁我,那我倒是要瞧瞧,这偌大的北城,你能往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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